“出去。”
“是，薄先生。”
許康畢恭畢敬地走出病房，還給兩人把門關上。
薄夜寒和南梔走上前，林睿馬上拿了椅子給兩人坐在病床前。
“先生，南小姐。”林睿恭敬地彙報情況：“姜玉瑩體內的蠱毒，已經蔓延遍全身了，她到了醫院後，因為氣急攻心發作過一次。”
“加上她得了絕症，她所承受的痛苦，比夫人之前還要多百倍千倍。”
“姜念樺怎麼樣了。”南梔淡淡的問道。
林睿回道：“姜念樺被我安排在後面的人救了起來，並沒什麼大礙，我把人交給了許康，許康要用姜念樺換回許佳夢。”
“南小姐，這是許康一早主動出現，然後和我們談的條件，先生同意的。”
南梔點點頭，“嗯，你安排就好。”
“林睿，你也出去。”
“是，先生。”
林睿退出病房，薄夜寒拿起床頭的水杯拎開，裡面的水還是溫熱的，他放在姜玉瑩的頭上，緩緩地、倒了下去。
姜玉瑩好似一下子被驚醒，空洞的眼神終於有了焦距，薄夜寒放下水杯，起身走到床尾，給她把病床搖了起來。
隨後薄夜寒拿過遙控器，按開了病房裡面的電視，電視上播放的，不是電視節目，而是姜家墳墓被許康帶著野狗群刨開的那一幕幕。
“姜老夫人”薄夜寒開口了，“我讓許康放這些給你看，你老人家看過了吧！”
姜玉瑩滿臉濕漉漉的，她一看到電視上播放的畫面，就應激了。
“啊——”
姜玉瑩捂住雙眼，崩潰地發出尖叫。
“我不看，不看，不看！！”
薄夜寒面無表情，只是加大了聲音。
她不看，那她就聽，聽著那群野狗叫的聲音，聽著許康報複成功的大笑聲。
這些畫面只要看過一次，就會在她的腦海裡面自動迴圈播放。
姜玉瑩現在無比想死，但是薄夜寒不讓她死。
因為現在，他要她活的生不如死。
“姜玉瑩，你們姜家被姜婉瑩一把火燒了，你們姜家的墳墓因為你姜玉瑩，被野狗刨了。”
“你們姜家毀在你們這對姐妹的手裡，不知道姜老爺子在地下看到自己的骨灰被野狗刨了又撒尿，會不會氣得想掐死你啊！”
“姜玉瑩，姜婉瑩毀了活著的姜家人，而你，毀了死去的姜家人。”
“姜婉瑩已經死了，而你，是怎麼有臉，還活著的呢！”
薄夜寒猶如淬了冰的聲音不疾不徐的響在病房內，每一個字，都像一把無形的尖刀，狠狠刺在姜玉瑩的心髒上。
“啊——”
“啊啊啊——”
姜玉瑩不停地發出尖叫聲，薄夜寒走上前，伸手拽開了她捂住眼睛的雙手。
“你給我看，好好看看。”
“我爺爺哪裡對不起姜婉瑩，哪裡對不起你們姜家，你為什麼要讓他痛苦，為什麼要逼死他。”
薄夜寒咬牙切齒，他拽著姜玉瑩的頭發，逼著她看向電視螢幕。
“只要你活著的一天，我就會讓你好好看看，當初姜家那場大火的錄影，還有姜家墳墓被野狗刨出來的錄影。”
“我要你活著，生不如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