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也拎著姜玉瑩和姜念樺上了後面的車,樂佳瑜也跟著坐上去。
薄家的車隊,從這兒開向同一個方向。
薄老爺子去世的訃告,已經發了出去,葬禮在萌寵遊樂園舉行,而遊樂園在最快的時間內清場閉園。
此時此刻,萌寵遊樂園內,已經搭起了靈堂。
前來參加弔唁的人,正有序地接受檢查,然後進入遊樂園被專人帶到靈堂。
靈堂內擺放著巨大的黑漆棺材,裡面只放了薄老爺子的衣物,他的骨灰,將被薄夜寒葬在薄家莊園最大的那棵茶樹下面。
薄夜寒和南梔的車子開進萌寵遊樂園後,又順著另外一條路,到了靈堂前。
而這個靈堂的位置,正是多年以前,姜家別墅客廳的位置。
薄夜寒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進入靈堂之後,馬上就披麻戴孝,南梔穿了一身黑色的裙子,胸前佩戴著一朵白菊。
南梔大哥南天昊,被南家走了特殊申請,讓他前來參加薄老爺子的葬禮。
也就是說,南家人全部到場。
保鏢把現場圍得水洩不通,薄夜寒跪得筆直,英俊絕倫的面容上看不出情緒。
賓客前來弔唁,上完香後,看著他語帶惋惜和悲憐,“薄少,節哀。”
薄夜寒頷首回禮,並未多言。
姜玉瑩和姜念樺很快就被薄也帶來,薄夜寒一揮手,現場前來弔唁的賓客,馬上被邀請坐到一旁的貴賓席。
薄夜寒站起身,目光落在靈堂上擺放著薄老爺子的相框上。
他挑選的,是薄老爺子七十歲時候照的生日照,老爺子笑容慈愛,滿眼溫柔。
明明就是個十足十的好老頭,本該可以頤養天年,在床上溫暖平和地去世,可是最終卻走上了自殺這條路。
且,不給他半點挽留和搶救的機會。
薄夜寒拳頭握緊,眼底的情緒不停地翻湧,最後他緩緩轉身,目光落在被薄也壓著跪在地上的姜玉瑩和姜念樺面前。
棺材的另一邊,薄管家同樣披麻戴孝,他雙眼紅腫,死死地盯著姜玉瑩,那眼神,恨不得把姜玉瑩剝皮吃肉。
“姜老夫人,對這兒熟悉嗎?”薄夜寒開口了,他低沉沙啞的嗓音猶如淬了冰,看著姜玉瑩的眼神,更是猶如淬了毒一般,“這兒,你跪的地方,可是姜家從前的地盤。”
姜玉瑩心裡一驚,但面上情緒不顯,她不屑地哼了一聲,“一群強盜,也不知道心裡慌不慌。”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南文海走上前,“我們南家和薄家,行得正做得直,有什麼可慌的。”
“倒是姜老夫人你,你們姜家,害臊嗎?”
“姜家隱瞞姜婉瑩勾搭野男人的事實,欺騙薄老爺子是單身未婚,用騙婚的手段嫁給薄老爺子,結婚後還和野男人繼續糾纏不清。更是為了和野男人在一起,和你們姜家內訌不斷。”
南文海盯著姜玉瑩,“姜婉瑩放火燒了姜家,我們南家用正當手段拿到這塊地,你姜玉瑩卻把我女兒換走。”
“姜玉瑩,要說惡毒,誰能有你惡毒,要說不要臉,誰能有你姜家不要臉。”
“姜婉瑩背叛薄老爺子,放火燒了姜家,你姜玉瑩換走我的女兒,氣死薄老爺子,你怎麼有臉責怪別人的。”
“你們姜家,才是那個最不要臉、最惡毒最無恥的人。”
“你——”姜玉瑩不敢相信地死死盯著南文海,“薄夜寒,你怎麼能……你怎麼能讓南文海說出這些事情來。”
“啊!”
薄夜寒盯著姜玉瑩,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那此時此刻的姜玉瑩,已經被碎屍萬段了。
“我為什麼不敢。”薄夜寒薄唇輕啟,“你姜玉瑩自以為冰清玉潔,自以為所有人欠了你,欠了你們姜家,那我就讓大家來評評理。”
“到底是你姜家不要臉,還是我薄家不要臉。”
“我爺爺已經被你氣死了,姜玉瑩,你以為,我還會有顧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