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還在想著心事,突然聽到薄老爺子叫她。
她收回思緒,轉身走到兩人跟前,“薄爺爺,阮阿姨。”
“梔梔,把你阮阿姨扶起來。”
“好。”
南梔伸手去攙扶阮思寧,阮思寧這才順勢慢慢站了起來,她的身體還是很差,剛剛這麼跪在地上,膝蓋處就有股鑽心的疼痛。
這會兒一站起身,阮思寧身體就踉蹌了一下,要不是有南梔扶著,只怕會直接倒在地上。
“阮阿姨,你下次別這麼跪了,你的身體還沒有恢複好。”
南梔壓低了聲音,在阮思寧耳邊輕輕說道。
阮思寧苦澀地扯了下嘴角,隨後搖頭,“梔梔,我沒關系的。”
“父親幫我帶大了夜寒,我是應該跪的。”
“這些年來,辛苦父親了。”
南梔沒說話,她現在只管阮思寧的身體,至於薄家的事情,她一個外人,是不會幹預的。
薄夜寒現在的身份雖然是她的男朋友,但她也不是多管閑事的人。
“梔梔,你阮阿姨說她想和夜寒父親離婚,你怎麼看啊!”薄老爺子伸手擦了擦眼角,“我年紀大了,心願就是一家和睦團結,看著你們都過得好,我就是死,也心滿意足了。”
“現在好不容易好起來了,也團聚了,可是這突然要離婚,我真的……很難過,也很……不知所措。”
“梔梔,你告訴薄爺爺,薄爺爺該怎麼做才好。”
薄老爺子說著,聲音突然哽咽,眼淚也落了下來,自從南天華幫著他們催眠找回丟失和被篡改後的記憶之後,他就一直處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自責內疚和後怕的情緒之中。
這種情緒折磨著他,讓薄老爺子一度産生恍惚。
“梔梔,薄爺爺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薄老爺子說著,突然就泣不成聲。
“這一切的罪過,是薄倩造成的,可我是薄倩的父親,子不教父子過,我才是那個罪惡最大的人。”
“梔梔,薄爺爺也不知道該和誰說了,夜寒現在雖然不怪我,但是我怪我自己。”
“父親,你別這樣說。”阮思寧眼睛也紅得厲害,“不是你的錯,你不要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我只是想要去過一過我自己的生活,並不是要針對您、針對清澤。”
阮思寧淚水也落了下來,“我這些年來,過的幾乎是行屍走肉的生活,還要時時刻刻忍受痛苦,我錯過了太多太多。”
“現在對於我來說,就是能走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曬一下太陽,都是人生的一種享受。”
“我還想去工作,去接觸人群,去找回曾經的自己。”
薄老爺子擦著眼角道,“可是你不離婚,身為清澤的妻子,薄家的夫人,一樣可以去做這些你想做的事情。”
“就是梔梔,她現在和夜寒在戀愛,我們也沒有要求她丟掉自己的工作,更不會要求她呆在家裡做家庭主婦。”
“所以思寧,你在好好考慮考慮,算是父親求你,再給清澤一次機會,好不好。”
薄老爺子說著,把希冀的目光看向南梔,“梔梔,薄爺爺拜託你,也幫著勸勸你阮阿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