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阿姨,我把薄爺爺叫過來了,你真的準備好,要和他見面了嗎?”
阮思寧點點頭,“嗯,我已經準備好了,梔梔,謝謝你。”
阮思寧自從清醒過,就開始思考她和薄清澤以及薄家的關繫了,她沒有想好要見薄清澤,但是薄老爺子,卻是一定要見的。
為了不讓薄夜寒擔心,阮思寧是私底下悄悄和南梔說,讓她等薄夜寒離開後,再把薄老爺子給請過來。
現在南梔把薄老爺子請過來了,阮思寧就知道,薄夜寒應該是離開了。
“梔梔,我準備好了,你請夜寒爺爺進來吧!”
阮思寧深呼吸一口氣,“我有一些想法,是要和夜寒爺爺說的。”
“好,我去叫薄爺爺。”
南梔微微頷首,隨後轉身走出去。
沒一會兒,薄老爺子被薄管家攙扶著,走進了藥房。
這還是他們到了百草藥莊後,第一次進到治療阮思寧的藥房內。
藥房內很明顯一股濃鬱的草藥味,薄老爺子年紀大了,有些受不了這股濃鬱的味道。
薄管家看到阮思寧的那一刻,突然松開薄老爺子的手,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夫人,我對不起你,我識人不清,沒有查清當初進入薄家的每一個人。是我辦事不力,才會害的夫人這些年遭受了如此大的痛苦和折磨。”
薄管家說著就哭了起來,他一邊哭,一邊沖著阮思寧磕頭。
“是我不好,是我辦事不力,是我不好,是我辦事不力。”
“薄管家,你這是做什麼,你快起來。”阮思寧被薄管家的舉動給弄得有些手足無措,她急忙上前,彎腰攙扶起薄管家。
“當初的事情誰也不能想到薄倩會做得那麼絕和那麼狠,不說你了,我們也不知道。”
“薄管家,事情跟你沒關系的。”
阮思寧把薄管家攙扶起來後,薄管家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突然放聲大哭起來。
“梔梔,麻煩你把薄管家帶出去,安撫一下他吧!”阮思寧有些頭疼,薄管家這麼哭,她根本沒辦法和薄老爺子好好聊一聊。
“好。”南梔走上前,“薄管家,別哭了,跟我出去走走。”
“南小姐,我有愧啊!”
薄管家還要哭,南梔索性給了薄管家一個手刀,隨後伸手扶住了他。
“薄管家這些天也沒有好好休息,他需要好好睡一覺。”南梔沖著薄老爺子微微一笑,“薄爺爺別擔心,我下手有分寸,薄管家不會有事的。”
薄老爺子沒說話,只是擺了擺手。
“師父,我來。”李可妮急忙上前,和南梔一起攙扶住了薄管家。
“可妮,把薄管家扶去旁邊的小房間睡一覺。”
“是,師父。”
李可妮把薄管家扶走後,南梔就站在了藥房門口。
阮思寧也沒讓她離開,而是預設她在門口守著。
“思寧,這些年你受苦了。”
薄老爺子看著阮思寧蒼白瘦削的臉頰,忍不住老淚縱橫,“是父親不好,父親沒有教好薄倩,才會讓你受了這麼多年的苦。”
阮思寧眼睛也紅了,她站起身,走到薄老爺子面前,隨後緩緩跪下給薄老爺子磕了三個頭。
“父親,思寧有一個請求,還請父親答應。”
“好孩子快起來,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父親都答應你。”薄老爺子急忙彎腰攙扶阮思寧,“你這身體還沒好,治療又受了那麼多的罪,就別給父親跪了。”
“不,我要跪。”
阮思寧推開薄老爺子攙扶自己的手,雙眼通紅的看著他老人家,“父親,思寧想和薄清澤離婚,求父親允許,讓我離開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