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玉庭抹了把鼻涕,爬起來跑到楚焰身邊抱著她,求楚焰帶他走,這裡有妖怪。
楚焰忍著笑,把他和萬玉琳帶走了。
這邊的常璽還一本正經地坐在那裡,眼睛都睜不開了依舊直視前方,萬玉川和秦明義兩人一個架著他,一個牽著李書言,送他們去廂房休息。
萬玉山又搖醒了萬玉河,讓他把萬玉嬋送回去,萬玉河茫然四顧,起身去看了眼睡著的英貞,說明天早上來接她,然後拉著萬玉嬋回去了。
群魔亂舞終於結束,最後只剩了一個謝晚月。
“走了。”萬玉山叫了她一聲,見她不動,伸手拉她,不想她腳步踉蹌,竟是一頭栽進他的懷裡。
萬玉山問道:“還能走嗎?”
謝晚月悶聲回道:“能呀。”
萬玉山將她扶正,說:“走兩步我看看。”
謝晚月依言走了兩步,走得穩穩的,走到門口,還得意地回頭看萬玉山。
萬玉山忽覺她有了幾分少女的可愛,於是過去開了門,聲音溫柔:“回去睡覺了。”
謝晚月跟著他往回走,兩人很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頭沒亮燈,漆黑一片,萬玉山突覺衣角一沉,隨後靠過來一個帶著酒氣的身體緊緊貼著他。
萬玉山掏出手機來照亮,謝晚月仍是纏著他,他只得拖著她進了屋,按亮落地燈,頂燈,壁燈,這才低頭看她:“還怕嗎?”
謝晚月沒說話,只對他點點頭。
萬玉山指了指各處亮著的燈:“已經不黑了。”
謝晚月松開抓著他衣角的手,轉而摟住他的腰,腦袋擱到他胸口,輕輕地蹭了蹭。
萬玉山問道:“你是醉了,還是沒醉?”
謝晚月揚頭一笑:“醉了。”
萬玉山失笑,通常真喝醉的人,會不停地嚷嚷自己沒醉,而沒喝醉的人,卻總是說自己已經醉了,但看她的樣子挺清醒,可是行為不太像,她說自己醉了,不知是真還是假。
萬玉山拍拍她的腦袋:“我累了,要坐會兒,你抱著我我坐不下。”
謝晚月聞言,戀戀不捨地鬆了手,待他在沙發上坐了,她走過去騎坐在他腿上,人往他懷裡一撲,把臉埋進他的頸窩。
萬玉山低頭,下巴蹭到她小巧的鼻子:“這是幹什麼呢?”
“我想要你做一件事?”
“嗯?”
“我要你喜歡我。”女孩兒撥出的氣體滾燙,混著濃濃的酒氣,聲音細細軟軟。
“為什麼?”
“必須喜歡我。”
萬玉山忽然笑起來:“那你想要我怎麼喜歡你?”
謝晚月坐直了身體,定定地望著他。
他的眉眼皆是笑意,卻帶著壓迫:“怎麼不說話了,嗯?”
她小聲說:“要每天見面。”
“然後呢?”
“要每天在一起。”
“然後呢?”
謝晚月突然捧住他的臉,低頭親了親他的唇,說:“還要這樣。”
萬玉山雙臂搭在沙發上,泰然地坐在那裡任她親他的下巴,臉頰,嘴唇,由著她啃齧研磨許久才出聲問道:“接過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