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子軒說:“你回去吧。”
“那你呢,雨下這麼大,你又沒有傘。”
“我喜歡淋雨。”閔子軒漫步往外走,瞬間被雨澆了個通透。
呵,以為是隻小白兔,沒想到這麼有個性,有趣,有趣。
謝晚月在週一晚上,見了一個不速之客。
三人組吃罷晚飯回寢室時,見門口站了一個女人,身穿紅色長裙,紅色高跟鞋,塗了紅色的唇膏,全身散發著咄咄逼人的氣勢。
“請問你找誰?”烏丹問她。
“我找你。”方嵐看著謝晚月。
謝晚月讓烏丹和韓璐進去,問方嵐:“找我做什麼?”
“出去喝個咖啡吧。”
“我從來不喝咖啡,有事直說就好。”
方嵐笑道:“倒也沒什麼,就是上回在玉山屋裡見了你以後,就一直想跟你聊聊天。”
“不用聊,你喜歡他,照舊即可,我不在意這個。”謝晚月興致缺缺。
“哦,你倒是大方。”
謝晚月莞爾一笑:“這是我該有的風度。”
方嵐心裡被紮一刀,面上依然帶笑:“既然你不喝咖啡,那不請我進去喝杯水嗎?”
“不了,我和你應該沒得朋友可做,這杯水喝了也是無用,不如節省這個時間和精力做點別的,你覺得呢,姐姐。”謝晚月拒絕。
她自然是要拒絕和她做朋友的,自古“正室”和丈夫的其他女人就是勢如水火,從來不能相容,況且這個女人對她十分不友好,還笑裡藏刀。
所以,她過來找她,非奸即盜,她做什麼要搭理她呢。
方嵐看著眼前這個伶牙俐齒的小姑娘,心裡的厭惡一層蓋過一層,她最近真是時運不濟,誰都可以在她心口上插一刀。
這邊插刀的人並未察覺她的心理活動,說道:“姐姐,不管怎樣,你都不應該來找我,萬家的事,他的事,都是他說了算。”
方嵐忍下厭惡,說:“是我自作多情了。”
“嗯。”謝晚月扭開門把手,說道:“我就不送你了。”
方嵐被她關在門外,氣得握緊了拳頭,指甲掐進手心都不覺得疼。
個小丫頭,竟如此辱她!
烏丹見謝晚月一個人進來,問道:“她是誰呀?”
“一個不相幹的人。”謝晚月開啟櫃子換衣裳。
“眼神好兇哦。”烏丹拍拍胸脯,“還穿一身紅,怪瘮人的。”
韓璐笑她膽兒小。
“那可不對,我是眼睛毒,看得透人心,這個女人不是善茬,晚月呀,你要是真的不認識她還好,不然,我看她是要吃人的哦。”烏丹趴在床邊,語重心長地提醒她。
“遠遠見過一面而已,以後不會有瓜葛。”謝晚月扭亮桌上的燈,坐下來看書。
烏丹放了心,繼續看綜藝節目,不時地咯咯咯笑。
韓璐則和韓媽媽影片,韓媽媽下午買了件新衣裳,讓韓璐給評價。
白慕霜的鋪位空著,幾人均已習慣了她不在寢室。
謝晚月收到梁曼的資訊,說在這邊買了套房子,讓她找個時間把手續給辦了,然後發了一串號碼,地址等資訊給她,她看了一下日歷,這個週末得先回萬家一趟,那就抽個下午課不多的時候辦吧。
梁曼這些年與謝家的抗爭,她都看在了眼裡,她八歲時,謝禛去世,這麼多年來,看著別人有爸爸疼愛,她雖羨慕,卻也能忍受。
然而梁曼卻覺著對不住她,拼了命掙錢給她備著,可她自己心裡有盤算,女人這一生,可以依著傳統與人組建家庭,但也未必一輩子就如此,船到橋頭自然直,她心寬,想得開,也擔得起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