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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杜宇心裡五味雜陳, 有欣慰,有高興, 同樣也有心疼, 有歉疚。
他從口袋裡取出自己的手機放在桌上:“你可以放心說話了,我的手機設定有遮蔽竊聽的功能, 有我在你跟前, 全世界也沒有誰能竊聽到咱們。”
他說得好像很厲害似的,沈苓卻看著他的手機提出疑問:“那襪子呢?能起到加強作用?”
杜宇低頭一看,自己竟然在掏手機的同時把口袋裡的襪子也帶到了桌面上。
他臉上轟地一熱,趕忙把襪子抓起裝回去:“不不, 這是事故, 是事故。我……算了, 我先去洗一下手。”再在她面前用抓過襪子的手幹什麼都不合適了,他逃也似的沖去了洗手間。
這都是些什麼詭異走向?!杜宇簡直要瘋了, 去到洗手間真想幹脆把這雙倒黴的襪子丟進垃圾桶,後來又覺得如果事後真被她發現他光腳穿著皮鞋, 又給他加了一條丟人罪狀,索性又把襪子穿回腳上,好好洗了一遍手, 才走回去。
服務生送上了食品, 沈苓已經毫不客氣地先開吃了。等杜宇坐回對面,她伸著脖子問他:“依你說,現在沒人能竊聽我們了, 那會有人正在監視我們嗎?”
“不會。”杜宇說起這些來就胸有成竹了,“我進來時用手機檢測過周圍的訊號,這裡面沒有監控探頭,外面最近的探頭也照不到店內……”
他本意是想告訴她無需緊張,現實生活沒有諜戰片那麼恐怖,說著說著就發覺被自己這麼一說,更像是諜戰片了。他赧然嘆了口氣:“那些人雖然敢發資訊恐嚇你,其實我能確定,他們不會真的對你做什麼,至少目前不會,他們沒有什麼勢力,也不會隨時隨地監視你,所以,你還無需這麼緊張。”
“哦,這樣,那就好了。”沈苓頓時放鬆下來,然後就爆發出一陣大笑,指著他笑得直不起腰來,“襪子……你竟然……竟然把襪子放在口袋裡!哈哈哈……”
敢情她問會不會有人監視,就是在問他:我能放心笑了嗎?
杜宇好生無奈,她記得他,而且看起來並沒有嫌棄他的長相,這都是好事,可是,為什麼他在她面前總會像個傻子呢?原先在那些世界裡是他失憶要她拯救也就罷了,現在回到現實來了,他竟然還難以扭轉這個命運,才剛和她見頭一面,就整了這麼一出。這都是哪門子詭異宿命啊!
看沈苓笑了好一陣還停不下來,他忍不住說:“別笑了成嗎?有那麼好笑麼?不就是隻襪子嗎?”
沈苓聽他說了前兩句剛要停住笑,聽了最後一句又笑出來,簡直都要笑缺氧了,最後她從包裡掏出化妝鏡來照了照:“唉,你這個笑話一定會害我多長兩道魚尾紋。”
她抬頭盯著他問:“我是不是看起來比那裡面顯老?”
果然女人最在乎的都是這些,杜宇也笑了,很真心地說:“沒有啊,你比那裡面更漂亮。再說了,你要真像第一個世界裡那樣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我還敢來找你嗎?”
沈苓聽得還算受用,卻並不怎麼信,以他理想的狀況,一定是她有著現在的瓤,卻配著十五歲的皮,至少也是二十歲的皮。男人都那德性。
她繼續吃著東西,杜宇也就隨著她吃。他們坐在一起吃飯有過無數次了,但在現實裡這還是頭一次,兩人的感覺都有點怪怪的,好像對面是個很熟悉的陌生人,與現實中的對方在一起相處,和在那些世界裡的感覺很不一樣。
“你今天為什麼還來找我?”沈苓問。
“我……偶然看到你在佳緣網上預約了相親,就坐不住了。”
沈苓點著頭,緩緩重複著兩個字:“偶,然。”
杜宇如坐針氈:“我確實在關注你,原來關注你還是出於職業習慣,現在……你知道,我根本忍不住。你要體諒,如果換成你有這個條件,也會來關注我對不對?”
沈苓“哐啷”一聲把叉子扔在盤子上,指著他咬牙切齒地說:“你動一動手指就能看到我,能聽見我的聲音,甚至連我來相親都知道,還能冒名頂替來見我,可你怎不想想,我呢?我連給你發一條簡訊都不成,連你長什麼樣子都不確定!你覺得這樣公平嗎?你知道我來相親,那你知不知道我還預約了心理醫生?從你設計的那個鬼地方出來後又見不著你,我覺得就快變神經病了你知不知道?!”
杜宇趕忙擺著手勸說:“小聲一點,我說沒有人能竊聽咱們,也不代表咱們可以在公共場合吵架啊。”吧臺那邊的服務生已經在看他們了。
“誰跟你吵架?”沈苓扭開臉不再說話。
說到底她還是很想他,很為不能和他聯系煎熬著,杜宇雖然不安,知道了這事心裡還是甜絲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