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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她醒過來, 重新說出話, 這點代價算什麼,程青昊反倒覺得她這“已經過了很多年”的誤解很有趣, 他含笑道:“沒有, 你才昏迷了十八天而已……是再過兩個時辰,才滿十八天, 你看看自己的頭發, 不是還黑得很嗎?”
沈苓頭腦漸趨清醒,也就明白了過來,他是這麼多天不眠不休地為她過氣療傷,把頭發都耗白了, 說話也沒了半點習武之人該有的中氣, 她驚然起身:“你竟然把自己弄成了這樣, 要趕緊開始調養才行,不然輕則殘廢, 重則送命!”
程青昊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忙來扶她道:“你急什麼?我功力深厚, 事後自行調息也就恢複了。你才剛醒,不要急著起身。”
沈苓急道:“你當我是個外行嗎?我比你還懂醫術呢!你現在這樣子,再不醫治隨時都可能倒斃在地!”說著已出手在他的膻中重xue上戳了一指頭。
程青昊全身卸了力氣倒臥下去, 不由得想:看來我確實不中用了, 她一個才剛清醒的重傷之人竟然都能制住我。
沈苓為他號了脈,又連封了他幾處xue道,才停下手去看了看周圍。這處山洞已經被他打掃得挺幹淨了, 她原先躺的地方鋪著些柴草,像個簡陋的床,床頭跟前放著幾個山桃和一個竹筒做成的水杯,再遠一點整整齊齊地碼放著她身上攜帶的那些竹筒、暗器和針布等物。
程青昊神智尚且清醒,見狀便道:“我的狀況並沒那麼危急,你先吃些東西喝點水吧。”
沈苓伸過手去,取過來的卻是那捲針布,問他道:“這是你從我身上拿出來的?”
程青昊頓時窘得滿面通紅:“這……是不得已而為之,我為你過氣需得寬下你的外衣,真的只是外衣而已,還不至於……不至於像上回在河邊那樣。”
沈苓有點無語,好像依照電視劇裡的套路,男主為男人療傷都不用脫衣服,而在為女人療傷的時候,都是要脫衣服的。這雖然不是電視劇,但作為老梗橫行的武俠文,恐怕也不會脫離那個套路吧。
她幹笑了一聲:“好,來而不往非禮也。”說著就去解他身上的衣服。針灸治病當然更需要脫衣服了。
程青昊愈發羞窘不堪:“真的不必如此,我自行去打坐調息也是一樣。”
他一個大男人竟能害羞成這樣,沈苓頗覺啼笑皆非,見他慌的渾身緊繃,既不利於施針又有傷情惡化的風險,她便將抽出的第一根銀針先刺進了他耳後的昏睡xue:“睡一覺吧,睡著了就不害羞了。”
程青昊隨著她撚轉銀針意識漸漸模糊,最後還在心慌慌地想著:也不知她會在我身上哪裡施針,褲子總不用脫的吧……
待他睡著了,沈苓痛痛快快將他上衣盡數解了,露出胸腹來。沒想到他身上面板還挺白,比臉上還白,練武的人肌肉緊實,有著清晰的肌肉線條,又不至於像健美男那麼虯結,總體十分賞心悅目。
沈苓為他刺上一根根銀針,還忍不住惡趣味地在他胸前摸了摸,嗯,觸感也很好。
她身體仍很虛浮,為他下針時手都在微微發抖,需要雙手並用才能找準xue位,但她一點都不敢耽擱,現在的程青昊就像吊著一口氣的活死屍,一不小心就可能真沒命了。
為他多處xue位都施了針,又給他喂下一粒養氣藥丸,沈苓摸出他脈象平穩了些,才稍稍鬆了口氣。望著仍在熟睡的程青昊,她輕輕理著他花白的發絲,心裡暗暗感嘆,這個人竟然為了救她,可以做到以命換命。
她忍不住去聯想,同樣是她捨命相護在先,如果那時她為誠王擋刀真的受了重傷,如果誠王也有程青昊這樣的功力來救她,誠王也會像他這樣,寧願舍了自己的命不要,也傾盡全力來救她麼……
程青昊一連睡了近三個時辰,是十八天來睡得最久的一覺。
醒來後他撐著身體坐起,見到身上衣服已被穿好了,山洞之外陽光昏暗,像是已到了傍晚,沈苓正躺在一旁,又睡著了,放在床頭的竹筒裡的水沒有了,山桃少了四個。他苦笑出來:她這麼多天都未曾進食,一氣兒吃這麼多東西,腸胃如何耐得住?
不過,感覺到自己精神與體力都恢複了一些,就像遊離出去的三魂七魄正在逐漸歸位,他又想:她的醫術果然高明,看來不好克化那點小事也無需我去惦念了。
他靜靜望著沈苓,她應該是簡單梳洗過了,長發又好好地綰起,臉色也恢複了紅潤,曾經幹裂的嘴唇也重新飽滿鮮妍起來,全然一副海棠春睡的美態。
這些日子為她療傷需要肌膚相親,還常需為她寬去外衣,僅餘一層貼身小衣,雖沒像那天河邊時那樣看見她的光潔身子,至少也清晰看見了她一對光滑如玉的手臂,也看得出胸前的丘壑起伏,不過因掛念著她的傷勢,他一直也沒去生什麼綺念,前陣子那些齷齪幻想一點都未曾有過。
這時也不知怎麼了,他望著沈苓心神蕩漾,竟然鬼使神差地欠身過去,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而且直至吻完了抬起頭繼續望著她,他都還沒覺得特異,只顧柔情似水地陶醉著,仿若她本來就是他的,他吻她是很自然的事。
等到沈苓被他弄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向他,程青昊才驚醒過來,頓時冷汗冒了一頭:天,我是怎麼了?鬼上身了麼?
那感覺真的只能用鬼上身來描述,好像恍惚覺得,她和他是兩情相悅的,甚至是已經定了親事的,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沈苓見他神情古怪,坐起身問:“你不舒服?”
程青昊搖頭,眼神躲閃:“不,已經好多了。”
那這又是什麼表情?沈苓低頭看看自己身上反著系的衣帶,判斷他應該是又想起了為她脫衣療傷的時候,就又害羞了,這家夥也太老實了。
“你也吃點東西吧,好恢複得快些。”她遞了個山桃給他。
程青昊含糊答應著接過去吃著,看都不敢看她。
沈苓活動了一下手臂,覺得挺神奇的,她昏迷了十八天,但身上的感覺卻像是隻躺了兩天上下,既沒有渾身酸軟,也沒覺得腸胃虛浮。在這種地方,周圍別說醫療條件,連正經吃喝都沒有,全靠著一個武林高手用真氣幫她推動血脈執行,她竟然就可以順利活了這麼多天,身上還沒多點難受。“吃”真氣就可以活著,武俠文裡的設定真是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