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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又行了幾日, 他們到了徽州黃山附近。
這次黃山武林大會排場很大, 天下大小門派幫會外加閑散俠士,受邀前來的外加自己跑來看熱鬧的, 人數都很多。武林中人都在往這裡彙集, 越接近目的地,他們遇見的武林同道就越多, 程青昊作為一大門派的新掌門, 少不得與各方人士接洽逢迎,每一次打尖住店都要與人交際,連走在路上都常遇見熟人招呼寒暄。
他們四人當中,陽春暉同樣交友很廣, 許瑛瑛也為大量正派中人熟識, 只有沈苓既不認識那些人, 還因出身問題必須保持低調,每每遇見武林同道, 她都沒什麼話說。
她對外宣稱的身份是許瑛瑛與程青昊巧遇結識的朋友,跟著一道來見世面的, 外人見她姿容過人雖有所留意,但見人家一個姑娘家含蓄寡言了些,倒也不覺奇怪。
這天投宿時, 程青昊撿到一個空當跟隨沈苓來到客房入口, 對她道:“這些天與人交際應酬是無聊了些,你若覺得悶,一會兒吃飯就不必出來了, 我為你把飯菜送進屋裡來。”
他的語氣簡直就像一個體貼入微的老公在安慰自家老婆。沈苓實在受不了了,蹙起眉問:“你到底在做些什麼啊?”
程青昊神態十分坦然:“你指什麼而言?”
沈苓道:“你不要跟我裝傻,我那天說叫你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你這算是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嗎?你幹什麼要這樣照顧我?”
如今房源緊張,他們四個人住的是一個套間裡的兩個房間,有著同一個入口小門廳。沒等程青昊回答,陽春暉忽然一步邁進門檻。見了他們二人的情狀,陽春暉立刻道:“抱歉,我走錯門了。”說完就轉身而去,還攔住了正要走過來的許瑛瑛,“許姑娘,方才我見街上有個貨郎賣的絲帕五顏六色,你要不要去看看?”
沈苓與程青昊這邊聽得清清楚楚,沈苓壓低聲音責問:“你看看,你的言行都已經叫人家怎麼想了?”
程青昊卻仍無動於衷:“他是磊落之人,不會對人妄加揣測,更不會背後蜚短流長。”
沈苓瞠目:“這就能作為你這麼做的理由?你倒是來說說,究竟是出於什麼心思來照顧我?那天明明是你救了我的,難道你還覺得是你欠了我的債,想要還我?”
程青昊露出影綽綽的一點笑意:“但行好事,莫問前程。行當行之舉,何須計較為個什麼?”說完就踅身走了。
“你……”沈苓有心叫住他追問,無奈門外人來人往,程青昊一出去就很快又遇見了熟人,跟人家拱手寒暄去了。沈苓呆立無語:這丫到底在想什麼啊?
對此係統也給不出她答案,所能告訴她的僅限於:“程青昊近日對你的好感度以及戀愛滿足感都沒什麼變化。”
所以肯定不是因為愛上她了。
在這篇遍地爛梗的老武俠文裡,武林大會也開不出什麼新意。
簡而言之,就是近年來一個名為“三陽教”的邪教門派迅速做大,教主淩千羽又行事狂妄不羈,接連得罪了不少正派中人,引起了公憤,便由黃山派掌門廖寧山組織了這次武林大會,意欲推舉一位武林盟主,將天下正派團結起來,協力鏟除三陽教。
實際上,是黃山派掌門廖寧山野心勃勃,有意做成武林盟主,才以邪教作伐生事,其實江湖傳聞中的一些邪教惡行都是他差遣心腹弟子去做的。
武林大會的組織者廖寧山就是這篇文最大的反派,眼下,他還是眾人眼中威名素著的正義大俠。
沈苓面上是來看熱鬧的,卻因對這些內情瞭如指掌,對所見所聞就沒什麼新鮮感。唯一令她覺得新鮮的,是開會的地點——武俠文裡的人可真不嫌累,近萬人開個大會,竟然還要爬到黃山頂上去開!
黃山有那麼好爬嗎?
“……諸位同道,自古正邪不兩立,近年來三陽教勢力逐漸壯大,漸成為禍武林之勢,尤其教主淩千羽更是興風作浪,濫殺無辜,已成武林大害。我等雖有心避世忍讓,但眼見無辜眾生深受其害,終不能坐視不理,只好協力出手,除此禍患……”
在黃山之巔,一方寬闊的平臺上,廖寧山身著一襲玄色長袍,墨髯飄擺,對與會眾人說起這段開場白時聲如洪鐘,中氣十足,很有武林泰山北鬥的風範。
在場人數太多,大部分都只能站著圍觀,程青昊作為一大門派的掌門在前排被安排了座位,沈苓與陽春暉沾他們師兄妹的光,也在他身後混到一把凳子坐。沈苓輕功不濟,爬山的過程消耗了太多體力,才聽了幾句廖寧山的開場白就昏昏欲睡。
廖寧山講完了話,又換其他的老頭兒上去講,都是陳述邪教危害有多大、有多急需被鏟除之類的套話,沈苓越聽越沒勁,又覺得身在前排打哈欠打瞌睡影響不好,就悄然起身離了座位,穿過後面的人群躲了開去。
和上課時越坐在前排越容易犯困的原理一致,沈苓一鑽過人群遠離開講話的老頭們,立刻就覺得精神好多了。這段劇情按部就班就行,沒有什麼危機,她就信步走進山林之間,不打算再回會場上去,反正他們在山下定好了住處,也不怕與程青昊他們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