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早就定下來的狩獵啊。”
“要不,你以為皇上是心血來潮嗎?”
蘇映寧確覺得皇上挑在此時狩獵很怪,可是問她哪兒怪,她又說不上來,畢竟她不清楚朝堂的事,只能從朱傾兒的閑話之中捕捉到一些訊息。
“狩獵回來,我會親自上門提親。”
蘇映寧嬌羞的紅了臉,好笑的糾正道:“提親要請媒人。”
雲靳怔了一下,傻笑著搔了搔頭,“對哦,提親要請媒人。”
“媒人的身份越貴重越好,我爹就不好拒絕了。”
“皇上可以嗎?”
蘇映寧瞬間傻了,她是聽過皇上下聖旨賜婚,卻從沒聽過皇上當媒人,這樣“大材小用”真的可以嗎?
雲靳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自顧自的點頭道:“我請皇上當媒人,一來可以證明敬國公府的誠意,二來伯父絕對不敢拒絕皇上。”
蘇映寧的表情越來越僵硬,若非她提及身份越貴重越好,他不會想到皇上,現下她實在說不出反對的話……
好吧,她就樂觀一點,也許皇上知道後,會直接給他一腳,教他別作白日夢,而爹也不會被登門當媒人的皇上嚇到……沒錯,結果就是這個樣子,她沒必要過分操心。
皇上怎麼可能真的答應當媒人上門提親呢?
可是……為何她有一種惡夢要上演的不安?
一得到訊息,,蘭嬤嬤興奮得心都要跳出胸膛了,腳步輕盈得好似要飛起來。
終於找到了!太後長久以來的惡夢就快解決了。
進了慈寧宮,蘭嬤嬤歡喜的來到太後面前,聲音微微顫抖地道:“太後,在冷宮找到一個箱子,不過箱子上了鎖,李公公不敢搬回來。”
“為何不敢搬回來?”太後很高興東西找到了,但一想到是在冷宮那個地方,那股經過多日稍稍緩和下來的怒火又燒起來了,先皇對她真的很殘酷。
“自從慎刑司在那兒逮到宮女和侍衛幽會,冷宮周邊巡視的人就變多了,李公公要進冷宮一趟都費了不少心思,如何敢大張旗鼓將箱子搬出來?況且李公公也不能確定裡面放的是太後要的東西,更不敢輕舉妄動。”
“宮女和侍衛幽會也不是常有的事,親衛軍有必要如此大驚小怪嗎?親衛軍是不是故意找麻煩?”太後最討厭這種感覺,眼看東西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她竟然還要等待機會才能過去拿起來,這不是鈍刀子割肉嗎?
蘭嬤嬤難為情的道:“最近有不少宮女思春。”
太後聞言皺眉,“難道冷宮幽會的事不只一件?”
蘭嬤嬤尷尬的點點頭,“是啊,還有宮女半夜摔倒在皇上面前,皇後覺得最近後宮太沒規矩了,親衛軍才會加強巡視,連冷宮都不敢放過。”
這應該是意外,可是太後總覺得不安,好像有人在操縱此事。
“冷宮那種地方平日連只野貓都沒有,實在不需要浪費太多人力,相信過幾日親衛軍就會撤走了,你讓李公公緊緊盯著冷宮,一旦親衛軍不再浪費人力巡視,就趕緊將箱子搬過來……不,還是哀家親自去一趟,萬一遇到親衛軍,有哀家擋在前面,親衛軍不敢亂來。”
一頓,太後突然想到一事,“最近為何都沒有幹清宮的訊息?”
“吳公公前些日子摔斷腿,如今還在床上養傷。”
“怎麼會摔斷腿?”太後全身寒毛一豎,先是李薊出事,如今是幹清宮的吳公公……
“說是半夜口渴醒來,又不小心打翻房裡的水壺,只好出門找水喝,沒想到正好遇見隔璧房的苗公公,兩人一時眼花以為撞見鬼,同時摔下階梯。”
整件事聽起來就是個巧合,可是落在太後耳中,只覺得毛骨悚然,是那個女人搞的鬼嗎?可是,為何如此?阻止吳公公將幹清宮的訊息送給她嗎?不可能,那個女人怎麼可能知道吳公公是她的人?
冷靜下來,她要自己別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已,說不定是皇上發現吳公公給她訊息,出手修理吳公公。
“這是何時的事?”
“老奴聽李公公說,應該是半個多月以前的事。”
太後冷眼一射,“為何今日才得到訊息?”
蘭嬤嬤脖子一縮,說話更謹慎了,“前些日子幾個大臣為了大燕山的事吵翻天了,幹清宮有些風聲鶴唳,沒有人敢四處走動,老奴以為吳公公也是如此……”
太後有一種說不出的煩躁,明明找到東西了但還是事事不順,“大燕山的馬賊如何處置,皇上可有定案了?”
“皇上趕著去狩獵演武,最後決定交由燕州當地的駐軍剿滅。”
“皇上要去狩獵?”
“昨日就出發了,太後忘了嗎?每年入秋,皇上都會借狩獵演武,說起來,今年倒是晚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