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是很忙嗎?”雲靳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小冊子。
“很忙就沒有感覺嗎?”蘇映寧發現手心在流汗,差點反應不過來,不過,為何她有一種很心虛的感覺?
他的目光可以燒柴了,若她完全沒有感覺,不就等於死人嗎?是啊,她應該很理直氣壯的。
雲靳笑了,笑得很歡快,笑得蘇映寧兩眼都要發直了,美男子有心撩人,常人也招架不住……不行,她得撐著點,千萬別教他小瞧了。
“你笑什麼……”蘇映寧突然身子一僵,這不是跟三哥哥的反應一模一樣?
“子昱總是勸我多笑,說這樣我看起來會比較容易親近。”
“子昱就是那位很有眼光的公子嗎?”她寧可他不要太容易親近,這會讓她很有“壓力”。
“你還記得他。”雲靳的表情瞬間變得難看,她見過樑子昱不過一、兩次,竟然就記住了。
“他說我很好,我如何會忘記?不過,為何他沒有跟著回京?”蘇映寧很慶幸自個兒成功轉移了話題,瞧他,立即變了臉色,充滿攻擊性,教人想閃遠一點,這樣她就不會胡思亂想,也不會再鬧心了。
“離開前染上風寒,只好在燕陽養好身子再回京。”
“你放心將他一個人丟在燕陽?”
“為何不放心?”
“他看起來很需要照顧的樣子。”
雲靳感覺到一股酸意在胸口散開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她就可以看出樑子昱身子不好,她看得未免也太仔細了吧。
“他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人家照顧。”
“他的臉色看起來比常人蒼白,身子骨應該不好吧。”
“你看得可真是清楚。”
蘇映寧奇怪的瞥了他一眼,他是喉嚨裡鯁到東西了嗎,怎麼說起話來怪聲怪氣的?“你忘了我是大夫嗎?身子好不好,我多少可以看出幾分,但若是想確定他的身子述況,還得細細把脈,問診。”
“我還真忘了你是大夫。”雲靳難得出現一絲尷尬之色。
蘇映寧輕哼一聲,“在你看來,我只怕不夠格當大夫,你當然忘了我是大夫。”
“相較於醫術,你的丹青更令人驚豔……對了,子昱一直很好奇他是紫衣公子還是黑衣公子?”消除尷尬最好的方式就是轉移話題。
蘇映寧驚愕的瞪大眼睛,半晌,腦子裡面某些想不明白的地方全通了,難怪第一次見到雲靳時她會覺得他面善,因為他們的初相遇是在五年前,而他還奉獻美貌成了流先生畫冊的白衣公子。
“為何不回?”雲靳歡喜得唇角上揚,她吃癟的樣子真是可愛。
“我已經忘了。”蘇映寧覺得還是不要說實話,他可是其中一分子,她可不希望這把火從紫衣和黑衣公子一路燒到白衣公子。
“你怎麼會忘了呢?你靠我們賺了不少銀子吧。”
“你真愛說笑,一本畫冊能賣多少銀子,就是畫一輩子,也比不上你一出手就是五千兩。”蘇映寧討好的看著他。
自從她以鳶尾公子的身份賣出畫作,她就懊悔不已,不應該畫寫真集,留下一個把柄,果然,這家夥若是老拿這件事跟她過不去,她豈不是一輩子被他踩在腳底下?
見狀,雲靳完全忘了當時有多惱,只覺得好笑,“你怎能想出這種方式掙銀子?”
“當你想掙銀子,自然會從自己擅長的事物尋找路子。”
“我又不是不擅丹青,但我絕對不會用你的方式掙銀子。”
蘇映寧撇了撇嘴,不服氣的道:“你的丹青若能比得上我,你為何不自個兒畫長春節的壽禮?”這個時代的人,只要家庭經濟供應得起,哪一個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過,這些只是用來裝門面,不是用來掙銀子。
雲靳又嘗到噎住的滋味了。
“爺,時候不早了,應該送蘇姑娘回去了。”趙英不是好心給主子解圍,而是看見成影出現在對街。
成影在他們回京的半路奉命調查朱傾兒的來歷,如今回來了,可見得已經查清楚,而此事顯然關繫到容妃,主子必然急著知道訊息。
蘇映寧微微擾起肩,趙英這個人不出聲,絕對會忘了他的存在,跟她的壁花丫鬟朱傾兒差不多,換言之,若非逼不得已,他不會開口說一句話,所以,她自動自發趕緊收拾東西帶著朱傾兒走人。
雲靳見狀,滿心歡喜,他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