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西斯萬喊著史利溫和克萊爾露一起去調查安恩家的資産,溫迪的命令是讓他幫忙把黑暗的那一部分洗去,留一個幹幹淨淨的在安恩手上。
溫迪則帶著安恩和狐貍認真地幫弗洛恩特種花。
望著一株一株的玫瑰在院子裡種起來,溫迪心情頗好。
看著安恩和弗洛恩特雖然一直在吵架,但最後還是會互相幫助的模樣,溫迪的心情更好了。
“倒是很像你和帝君啊,”子苓站在溫迪身旁,似尋常朋友那般摟著溫迪,“架是要吵的,但吵完還是好朋友。”
“你家帝君呢?”說起來,自從開始種花,溫迪就很少見到那老爺子在院子裡。
子苓仰著頭回答道:“帝君說,郊外幾只鳥長相奇特,所以去觀鳥了。”
還真是個遛鳥賞花的紈絝子弟,溫迪這樣想著,然後他把鏟子塞到了子苓手裡:“你師弟就交給你啦,別讓他倆打起來。”
接著,溫迪化作一陣風,消失在了空中。
此時的郊外,鐘離認真地觀察著一隻鳥,他連呼吸都放輕了,生怕把這只鳥給嚇走。
誰知一陣怪風乍起,直接把鳥給驚飛。
這讓他無奈中又夾雜著一絲怒意:“巴巴託斯。”
“唉呀,別生氣嘛,”溫迪笑著現出了身形,“小鳥可能是累了,想要早些回家也說不準呢。”
他總是這樣笑著,無論對方再怎麼生氣,他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到叫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就連鐘離最後也只能無奈地嘆息。
“不請我喝一杯嗎?咱們勝利了唉,深淵果實已經不存在了。”溫迪仰著一雙期待地大眼睛看著鐘離。
誰知鐘離卻是滿臉的無語:“巴巴託斯,這句話你已經跟我說過七遍,我也請你喝了六次酒了。”
“欸嘿,再喝一次嘛!你看,你不趁現在多請我幾次,等你假死以後就請不起我啦。”
鐘離確實不擅長應付溫迪這樣活潑之人。
最終在他的軟磨硬泡下,還是帶著他來到了酒館,買了兩罐酒後又一起回到了多羅裡克家,一同坐在屋話。
“這一次,應該算是徹底結束了吧?”溫迪仰望著星空問道。
“以普遍理性而論,不過是一個時代的結束,另一個時代的開始罷了。”鐘離垂下頭看著那幾個在院子種花快種到打起來的孩子。
“新的時代早就在坎瑞亞之戰結束的時候開始了。
現在還有四百年,四百年後平靜將結束,歷史的齒輪又將開始轉動。
老爺子,你說四百年後,我們還能像過往一樣一次次的化險為夷嗎?”溫迪望著星空。
四百年後,旅行者將會開始旅行,他和鐘離這偷來的兩千六百年的時間到那時便會清零,然後又與其它人一同站在了命運的最前沿,直面著前方的未知。
許是因為循著歷史的時間久了,一想到距離那個起點越來越近,溫迪心中忽然又升起了一絲畏懼。
這種畏懼在他剛穿越時,發現歷史偏移的時候時常出現。
但在知曉鐘離同樣也是穿越者後,這種畏懼就淡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