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畫沒有那麼壓抑,是一個孩子跪在草地上,懷裡緊緊地抱著一顆鮮紅的蘋果。
在這一堆畫中,只有這一幅最特別,或許畫這一幅的時候,他眼裡又看到了希望。
“所以,深淵果實很有可能最開始是在多羅裡克的哥哥身上,是在多羅裡克的哥哥死後,才轉移到多羅裡克身上的?”鐘離問道。
溫迪卻是望著他,無奈地露出一個笑容,並聳了聳肩:“誰知道呢,這恐怕得期待我們偉大的稻垣惠大人去調查了。
眼下,我們還是先看看有沒有什麼能讓秘境開啟的線索吧。
再待下去,狐貍大人恐怕會炸毛了。”
…
稻垣惠倒是沒炸毛,炸毛的是安恩…
“所以你又不跟我聊天,也不放我出去,我想畫個畫你也不給,你到底想要幹嘛?把我當擺件嗎?”小安恩實在沒忍住,跑到了多羅裡克的屋子前問道。
多羅裡克抿著唇望著他,似乎有些猶豫,思慮許久,道了句:“送你出去,你就會帶著人來殺我,我不是傻子。”
小安恩:“……”
他嘴上不說,不過在聽到這句話時心中莫名産生了一種熟悉感,好像類似的話在哪聽過。
不過他也懶得想,這些都不重要,眼下出去最重要。
小安恩繼續道:“我保證我不帶人來殺你,所以你能放我出去了嗎?”
多羅裡克嗤笑了一聲,轉過頭望著眼前的少年,眼裡帶著些許嘲諷:“這樣的保證,除非是傻子才會信吧?”
小安恩被他的話噎到。
如果不是因為打不過,他真想拋棄一切貴族身上那沒什麼用的優雅,直接上去揍多羅裡克一頓。
這時,弗洛恩特也從自己房間跑了過來,彷彿怕小安恩真的和多羅裡克打起來一般,匆忙地把小安恩給拉到了一邊。
倒是稻垣狐,在小安恩被拉走後,它沒有像往常那樣急匆匆地跟著離開,而是站在門口,歪著頭,看著多羅裡克,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似乎在衡量著什麼。
多羅裡克望著稻垣狐,眼裡也帶著審視。
這時,稻垣惠先轉身離開了,他慢慢地走回房間,確定周圍無人,便立即化成了人形。
他望著手上剛剛凝聚的記憶核心淺笑了一下,如今已經過去了幾千年,對於他來說凝聚一個記憶核心早就不需要使用全身的妖力了。
在確認安恩還在和多羅裡克理論,估計一時半會兒吵不出個結果後,他便把記憶核心放在嘴裡。
記憶裡隱藏著很多的資訊,所以要對付多羅裡克的話,或許還是需要從記憶著手。
只是深淵果實從來不會選擇幸運兒,所以多羅裡克身上又將背負著什麼樣的悲劇呢?
稻垣惠毫不猶豫地咬碎記憶核心。
那一瞬間,周圍的場景忽然像鏡子一般破碎,緊接著又重新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