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還真就讓溫迪找到了可以鑽的空子。
於是,在警衛團帶著合規的手續和證件到來時,他們便以追查璃月逃犯為藉口躲過了問詢。
美其名曰因為璃月逃犯跑得快,所以沒時間報備,現在逃犯已經解決,便不會再過多打擾。
等會後面讓璃月七星補一個檔案。
理由恰當充分,簡單調查一番後,禁衛團的人沒有多說便接管了這裡,進行著取證和嫌疑人的移送。
接下來這裡便沒溫迪他們什麼事了,三人也一起往安恩家走去。
放鬆下來的溫迪聽著風中的聲音,此刻他才聽到子苓的“遺願”。
人說貴人多忘事,他已然忘了那畫冊是什麼,便轉過頭望著自覺退半步跟隨他們的子苓問道:“你讓我毀什麼畫冊?”
聽到這死亡問題,子苓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望著溫迪張了張嘴,見鐘離就要轉過身來,子苓呼吸都快暫停了。
還不如直接被砸死在地下呢!此刻的子苓這樣想著。
好在察言觀色溫迪很在行,雖然依舊沒有想起來子苓讓自己毀的畫冊是什麼,但也明白了這不能讓威武嚴肅的巖王帝君知道。
便立即道:“哦!我想起來了,不就是一些風景畫冊嘛,知道你畫的不好不肯讓人看到。
安恩畫技不錯,回去你可以和他學學,讓他幫你改改。”
子苓立馬明白了溫迪是在幫自己打掩護,連忙道:“那就只能拜託師弟了。”
這一番對話說的毫無破綻,鐘離也沒有多問。
三人便繼續安穩地往前走。
這時,鐘離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身旁的溫迪道:“你說,剛才那個人,砸死了沒?”
溫迪也嚴肅下來,回憶著剛才的情形,然後搖了搖頭:“說不好。”
當時天星砸下來的時候溫迪立即飛走了,根本沒有看到他被砸的那一瞬。
況且就算那種情況下他逃不了只能被砸,但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個影子,以及這些影子裡面有沒有本體。
這麼想來,在未確定他被砸死前,眼下他們最多算是解決了孤兒院的事件,深淵果實,以及安恩做噩夢的原因依舊未搞定。
“唉呀摩拉克斯,看來我們還得在楓丹多逗留一會兒呢,”溫迪語氣裡有些無奈,“不會這一件事也得像千年前那樣,查個兩三年吧?”
“我們的壽命漫長,並不缺這兩三年。”鐘離淡淡地說道。
這時,他忽然想起什麼,換了話鋒說道:“若今年解決了,海燈節閣下可否有興趣到璃月一敘?桂花樹下的酒差不多可以喝了。”
“堂堂巖王帝君都邀請了,我哪有不赴約的道理。
說起來,千年前我說了要在璃月玩個幾百年來著,結果忙著研發術法,硬是耽誤了一千兩百五十年呢,我也得找機會補回來。
想想過去,我確實一直很勤奮啊。”溫迪為自己感嘆了起來。
“以普遍理性而言,以我對你的瞭解,你應該是休息了一千兩百年,然後研究了五十年。”鐘離毫不留情地戳穿。
溫迪也不惱,絲毫沒一點不好意思地看著鐘離,笑吟吟地道了句:“欸嘿。”
但就在這時,溫迪笑容忽然僵住,笑意慢慢地消散,轉而變得嚴肅起來。
看著他神情的變化,鐘離也停下了腳步等待著他說話。
子苓也同樣站在他們身旁靜靜地候著。
只見溫迪像是在傾聽著風聲,許久,他嚴肅地抬起頭望著鐘離:“遭了,西斯萬告訴我說史利溫被深淵侵蝕。
小安恩、弗洛恩特,還有稻垣惠則被多羅裡克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