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在新宿舍,他們三人仍是一間,並且直接空著一個床鋪,不會有人來打擾。
人嘛,總是會不自覺地腦補一些自己從未看過的畫面,此刻的弗洛恩特獨自一人坐在房間裡,便不受控制地回憶著剛才在宴會廳所看到的一切,甚至腦補著各種畫面。
越想越深入,他竟然不自覺地攥緊了被單,絲毫沒注意到房間的氣溫已經冷了下來。
而此時的溫迪則站在走廊裡照例聯絡著西斯萬。
西斯萬等人嘗試去調查了這個孤兒院背後的人。
但無論從什麼渠道,能查到的只有安恩的父親,甚至就連院長的資料也被人好好地掩蓋了起來。
“越是這樣,安恩的父親倒是越顯得清白了啊。”溫迪轉過身坐在地上,仰著頭略帶疲憊地說道。
“能放在明面上的人,要麼勢力足夠強大,查到什麼都能掩蓋;
要麼清白,經得起查;
要麼就是因為他死了,把一切推到他身上便不會再有人開口說話。”西斯萬站在房道。
他的推論溫迪何嘗不知道呢?
只是他們終歸是異國之人,能力終究是有限的。
若說是求助楓丹廷,但那邊的人需要證據,哪怕報案說這裡丟失了一個孩子,只要孤兒院的人直接證明這個孩子從未來過,那便什麼用都沒有。
楓丹的最高統治者依靠不了,璃月和蒙德又鞭長莫及。
那還能依靠誰呢?
“貴族……”溫迪喃喃道,“我們得借用一下貴族的力量。”
“貴族?我們哪找…你是說小安恩?”
溫迪點了點頭:“或許他父親留下的東西可以幫助我們。”
“我明白了,我這就去璃月接他。”
“不用,”溫迪輕輕地笑了一聲,“我讓摩拉克斯把他送過來,我的東西還在他那保管著呢,有摩拉克斯跟著,我也稍微放心一些。”
說起那個東西,西斯萬無奈地笑出了聲兒,內心卻在萬馬奔騰。
畢竟估計在這提瓦特還沒有哪家的神明會這麼慷慨,把神之心說往外借就往外借,而且借的還是他國的小孩,還讓這小孩帶著去了別的國度。
聯系完西斯萬,溫迪又趴在地上,藉著月光給鐘離寫了封信。
等風卷著信送出去,他站起身長舒了一口氣。
扭了扭因一直保持寫信姿勢而變得僵硬的身體後,便往宿舍走去。
這一棟宿舍比原先的那一棟要老,那原本該是潔白的牆壁,早就變得十分斑駁。
在這樣視覺受限的黑夜裡,這些斑駁的印記彷彿化身成了張牙舞爪的厲鬼,叫人看得心底發慌。
就在這時,一陣極寒傳來,溫迪連忙停下了腳步,環視著周圍。
忽然間,他感覺身旁似有什麼飄過,他抬起手接住,那東西在觸碰到溫迪的手時竟然立刻融化。
“雪?好端端的走廊裡怎麼會有雪?”
如此想著,溫迪心中感到一陣不安,連忙加快了腳步。
此時,走廊裡的雪仍然下著,溫迪很清楚這是元素力才能做到的事情。
於是,溫迪想起西斯萬先前遇到的那一個冰屬性的殺手。
很巧合的是弗洛恩特曾經也遇到過一個冰元素神之眼的殺手。
把這些聯系起來,溫迪便更加的緊張。
很快,當他到了宿舍門外時,發現那扇門早已經結滿了冰晶,被厚重的冰塊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