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小安恩又繼續道:“其實,我和弗朗裡早就絕交了,他之前就罵過我說我有娘生,沒娘養。
後來我跟他打了一架。
不過在弗洛恩特的勸說下,他跟我道歉了,所以我也就原諒了他。
後來是因為我看到他把一個跟我們差不多大,但是很瘦小的一個男孩按在水裡。
我過去救下了那個孩子,然後覺得弗朗裡很過分,就和他絕交了。
至於弗洛恩特,單純是覺得他沒道理,明明有錯的是弗朗裡卻來勸我,所以我也和他絕交了。”
記住了他的話,鐘離繼續問道:“那弗朗裡最後怎麼樣了?”
“他死了,”安恩說道,“他爸爸和我爸爸是世交,五年前,他因為意外死了。
不過因為我跟他絕交了,所以他的葬禮我也沒去。”
“五年前……”鐘離思索著這個時間點。
另一邊,溫迪在看到鐘離的回信後也思索起了五年前這個時間節點。
五年前剛好是弗洛恩特進孤兒院的時候,這一切莫非是某種巧合?
此時他們正在為晚會準備著,弗洛恩特臉上被火急少年打腫了,此刻正坐在鏡子前消腫。
溫迪已經換好了晚上晚會要穿的衣服,然後走到弗洛恩特面前望著他的臉:“就不能請假嗎?”
“不能,”弗洛恩特道,“請假明天進小黑屋。”
“進就進唄,放心,肯定給你送吃的。”溫迪十分仗義地拍了拍他的肩。
弗洛恩特沒有回答他,只是輕輕地笑了一聲。
這時,溫迪試探性地問道:“你知道,弗朗裡死了嗎?”
在聽到溫迪的問話時,弗洛恩特怔了一下,然後轉過頭眉頭緊鎖地望著溫迪:“死了?怎麼死的?也是死在舞會?”
“倒不是,”溫迪淡淡地回答,“死在五年前。”
此時弗洛恩特眼裡有一種迷茫,看起來他好像確實不知道弗朗裡死了這件事。
從他的表情來看,不像是裝的,除非他也是一個頂級的演員。
“他死在你進入孤兒院之後,所以,你不知道倒是也正常。”溫迪繼續說道。
這時,弗洛恩特放下手中用來消腫的冰塊,長舒了一口氣。
此刻他眼裡有一種恐懼,就像那天晚上,溫迪去偷拍他的照片時,他忽然從枕頭裡抽出一把刀的時候一樣。
這時,他忽然走到床旁邊坐著,大口喘著氣平複心情。
許久後,他喃喃地道:“所以,只剩下我…和安恩了……是嗎?”
溫迪拿著一瓶水關切地走到他身旁。
這時,弗洛恩特就像想起什麼了一樣,抬起頭滿眼戒備地看著溫迪:“不對,你早上還不知道的,現在怎麼會突然知道了?”
“因為我和安恩之間用一種特殊的辦法聯絡著呀!他在外面想辦法幫我逃出去哦。”溫迪臉不紅心不跳地張口就來。
而弗洛恩特雖然仍然是在懷疑,但已經沒了剛才的戒備。
他坐在床上喝了些水,等緩過來一些,他望著溫迪嚴肅地問道:“所以,你到底是哪邊的?是製造了這一系列謀殺的那邊,還是…孤兒院…”
“我是小安恩那邊的。”溫迪用那雙人畜無害的大眼睛望著他說道。
“但這個孤兒院掛的名字是安恩的父親,如今,應該是安恩。”弗洛恩特死死地盯著溫迪的雙眼,此時,少年的身上帶著一種他這個年紀不該有的陰翳。
而溫迪卻依舊保持著那平和的模樣:“我並不認為小安恩有能力管理這個孤兒院。
他若管得了,又何必從孤兒院逃出去,然後去找我呢?”
“所以你到底是誰?”弗洛恩特又問道。
溫迪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笑容:“當然是安恩的朋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