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當年在忘憂村時,子苓也哭過,那和安恩這種埋在毛絨玩具裡剋制的小聲抽泣不同,那是直接過來抱著溫迪哭的亂七八糟。
問他為什麼,他美其名曰忘憂和暮竹都是魂,抱不到,所以就只能抱溫迪了。
他們璃月的那句“男兒有淚不輕彈”當時的子苓是忘的徹徹底底。
以至於後面溫迪每提一次,子苓就全身發麻,各種不適,只想往土裡鑽。
“好啦好啦,”溫迪拍了拍小安恩的背,“可以跟我說一說你的過去嗎?或許我可以幫你找到不再做噩夢的辦法。”
小安恩擦了擦眼淚,。”
溫迪想了想,原先的安恩所經歷的一切的開端是殺死了朋友。
如今小安恩也成了孤兒,所以,說不定他朋友也死了。
於是,溫迪問道:“你有朋友嗎?”
聞言,小安恩撅著嘴,低下頭搖了搖:“沒有…”
“以前呢?在你的父親和繼母去世之前,有嗎?”
小安恩又搖了搖頭:“沒有……他說我有娘生,沒娘養,加上後來發生的一些事情,所以就絕交了。”
聽到這話時,一旁的子苓不自覺地皺了一下眉,因為他小時候同樣也聽過這句話。
溫迪嘆了下氣,如果朋友那時候就絕交了,那按道理不會再有什麼事了才對。
不過,剛才溫迪在喚醒小安恩的時候,發現他身體裡被一種力量影響著,或許這力量才是讓他做噩夢的元兇。
不過究竟是不是深淵力量,溫迪也不知,只是作為神,他能感覺到這股力量的不祥,很邪惡。
但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力量與這個力量做著鬥爭,但不在小安恩體內,應該是他隨身的某個物品。
那小安恩又是什麼時候被種下這個力量的呢?
“對了,你父親,和繼母當時的死亡是什麼情況下,可以與我說一說嗎?”
小安恩紅著眼點了點頭。
溫迪轉過頭給子苓遞了一個眼神,子苓立馬心領神會,然後去給小安恩端了一杯熱牛奶。
喝下熱牛奶,心情也平複了下來。
於是三人坐在了毛絨玩具的包圍中,靜靜地等待著小安恩講述他的過去。
其實溫迪完全可以拜託稻荷神大人再來凝聚一個記憶結晶給自己看,不過那種辦法感覺不出對方的情緒。
所以,還是先問再說。
小安恩擦幹了眼淚,像是沒有安全感一樣,明明已經靠著一個毛絨玩具了,但他卻又拿了一個過來抱著,這才緩緩地開口講述起了對於他來說無法忘記的血腥記憶:
“那天,是我父親邀請朋友鄰居,還有同事的舞會,我因為前一天都跑出去玩感冒了,所以就在房間裡沒有參加。
結果,結果……結果……”
說到這時,小安恩開始渾身顫抖,要一個孩子回憶這些終究是為難他了。
溫迪連忙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別怕,你既然拜我為師,那我一定會幫你的。
我可是自由之神啊,任何妖魔鬼怪我都可以打跑的哦。”
子苓也立刻開口:“沒錯,我原來也經常做噩夢,就是他幫的我,所以我才拜了他為師。
別怕,天塌下來有師父師哥撐著呢。”
感受著溫迪的溫柔和子苓的熱情,小安恩眼眶裡的淚水又在打轉。
但這一次他還是忍住了,長舒了一口氣喃喃道:“我的房間裡也有很多的毛絨玩具,我如果不舒服,我就會躲到毛絨玩具裡,就好像被媽媽抱著一樣。”
而正是因為如此,小安恩才順利地撿回了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