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安恩淡淡地回答。
那時的他與平時不一樣,平時他總是保持著優雅,總給人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感覺。
但那時的他卻帶著些許平和,好像變得容易靠近了起來。
說完,安恩低下頭,拿出杯子開始倒酒。
望著他這自然的模樣,溫迪有些詫異:“我們還沒打呢,你怎麼就確定你會死了?”
安恩卻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自顧自地說著自話:“每天,只有這一段時間,它聽不到我說話。
所以,我想告訴你,巴巴託斯,放棄你那些可笑的想法,淨化不了的,除了殺死它,捎帶著殺死我以外,沒有任何的辦法。
它跟著我的靈魂走,你看,哪怕我穿越了它依然在。
所以,巴巴託斯,拼盡全力殺死我吧,殺死你的敵人。”
聞言,溫迪詫異地看著他,眼裡洋溢位不解:“哈?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知道,等它醒後,我就必須做出反抗,就像他影響著我殺死全家那樣。
所以我只能現在和你說。
放棄你那些可笑而又天真的想法,知道嗎?
這是我的命運。”
溫迪嗤笑一聲,接過他遞來的酒:“那你對風神我可真是不瞭解。
我不會輕易認輸,更不會認為命運不可反抗。
我總歸會試一試,反抗命運,靠自己走向自由,這才是蒙德人。”
此時,神力源源不斷地往安恩心口流淌,那仁慈的力量竟然真的把深淵果實的力量給壓了下去。
然而安恩卻是無奈地望著溫迪搖了搖頭,他那眼神裡是感動與痛苦交織著,帶著淺淺的微笑用口型道:“沒用的,快跑。”
溫迪一怔,下一秒,那深淵力量忽然又瘋了一般的增強,就這樣從安恩的心口噴湧而出,並順著神力向溫迪的雙手進行汙染。
安恩立刻揮舞鐮刀將溫迪打飛,特瓦林也隨即飛了上去接住了墜落的溫迪,然後帶著他盤旋著落到了眾人身旁。
鐘離連忙跑到了溫迪面前,此刻溫迪的雙手正深淵汙染著。
溫迪也正用著自己的神力壓制,見鐘離過來,他連忙道:“不用管我,先管安恩,不要讓深淵力量流到大陸上。”
鐘離點點頭,連忙喊著史利溫一同飛上去嘗試壓制安恩。
而溫迪也在認真地淨化著那汙染自己的深淵力量。
他皺著眉,一邊操控著神力,一邊望著安恩。
所以,真的就只有這一個途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