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別想著跳轉時空之法,懷表早就被我找到藏起來了。”安恩冷冷地補充。
要說雙標大師,那安恩絕對比鐘離還雙標。
與稻垣惠說話時溫柔細語,與溫迪說話時滿是寒意。
明明前面幾次殺了自己的是他,現在倒搞的像是自己殺了他一樣。
哦對了,他還沒經歷到那,並不知道自己殺過溫迪。
說起這個,溫迪倒是有些好奇:“喂,你真的覺得七神做錯了?我們幫阿霖真的純是好意。”
“我知道啊。”
安恩仍然耐心地喂狐貍,明明放盆裡,那狐貍自己就會去吃的,不知道為什麼他非要用勺子小口小口的喂。
溫迪盡力不去看他這怪異的喂狐貍方式,繼續道:“七神沒辦法放任一個有神格的孩子。
若不施法壓制神格,他日後成長為一個魔神,對我們七國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那是不可估量的。
再善意的神,但終歸是統治者呀。”
“那七神為什麼後來也沒有去收回這個力量?
七元素力在一個人類身上,後面也是可能會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的。”安恩冷冷地說道。
“因為七神也是很忙的,漫長的歲月不可能因為一個人類停留。
而且在那不久之後,那場戰役,七神死了五個。
戰後各國或多或少都出了一些亂子,所以是真的沒有心力再去注意一個孩子了。
不過,我們也有疏忽,當時的我們只想著壓制住那孩子的神格就好了,出於內疚,給予他可以使用的力量作為補償。
本想發神之眼,可神之眼的發放與我們的意志無關,只能這樣了。
嗯,確實有些想當然,有很多不嚴謹,很多紕漏之處。
但也不至於把後來的一切都怪罪於我們吧?我們最多是個無心之失。”溫迪低著頭喋喋不休地講述著。
“喂,你也給我講講你過去的故事吧?
你看,我們也算對手,但你對我的過去知道的這麼多,我對你的過去知之甚少,很不公平的。”溫迪又抬眼望著眼前的家夥。
安恩仍然是在喂著狐貍,對於溫迪的提問看起來是一副完全無視的態度。
“喂,說一說嘛,能直面過去的話,你也不算完全沒有重新開始的機會嘛。
風神我只要當下安然無恙,一向很大度的,酒可以分你三瓶,不能再多了。”溫迪趴在桌子上繼續說著。
終於,安恩嘆了口氣,轉過頭皺眉望著溫迪:“你很吵,知道嗎?”
“我知道啊!”溫迪語氣裡帶著些許自豪,“我要不吵,也不可能和那個老石頭做朋友,你說對吧?
所以聊一聊唄,反正我被關著也是關著,我又沒事兒可以做,聊一聊嘛。
或者你嫌我吵就把我扔出去,那樣絕對吵不到你。”
此刻溫迪發揮著他擅長的死纏爛打的技能,對安恩發動著一波又一波的精神攻擊。
安恩倒吸一口涼氣,若不是要在狐貍面前盡力保持著優雅,他真的想把巴巴託斯砍了。
這麼一想,他是真的佩服鐘離,能忍受這麼個家夥和他做朋友,真不愧是包容萬千的巖王帝君。
但稻垣惠又護著巴巴託斯,安恩再生氣,也無能為力。
“好了巴巴託斯,你該回房間了。”安恩冷冷地說道。
溫迪撇了撇嘴,跳下椅子往房間走去。
走了兩步以後,溫迪又突然轉過頭看著安恩:“我得提醒你,肉裡少放點鹽,狐貍吃了會掉毛的。”
“沒有放,所以你可以閉嘴,然後離開了嗎?”安恩的語氣已經開始顯得不耐煩。
溫迪點點頭,連忙回到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