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不敢說,在他看來現在的帝君就是個不定時的炸彈,指不定什麼時候會爆發。
而且,他也希望真的能有一天,突然間就讓他聽見溫迪的呼喚。
只是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溫迪卻始終沒有任何的訊息。
他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樣,若不是仍然存在於子苓、鐘離,還有探險隊的大家的記憶裡,他們會懷疑溫迪是不是從來沒有存在過。
此時,鐘離和子苓坐在小溪邊。
最近子苓可以感覺到巖王帝君的話又變少了。
雖然不像之前那樣冰冷遙遠,但卻始終是沉默。
終於,望著這潺潺的流水,鐘離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子苓,你說,我們會不會就這樣在這,到魔神戰爭結束了也得不到他的訊息?”
其實在鐘離心裡,他也不知道這樣守株待兔有沒有用,只是就目前而言,似乎也想不到別的辦法。
“不會的,風神大人如此機敏,他自然會有辦法。”這句話不僅是安慰鐘離,同樣也在安慰子苓自己。
“機敏?”鐘離輕笑了一聲,“若真機敏,又怎麼會需要有人數次嘗試去救他呢?”
巴巴託斯,你可不能讓嘉禦蝶失望啊…
鐘離是這樣想的。
子苓沒敢再搭話,只是靜靜地等待著溫迪的動靜。
他同樣也擔心這個亦師亦友的家夥,只是他的力量太小,在鐘離都沒辦法的情況下,他更是做不了什麼。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一個還不一定會到的聯系。
然而漫長的等待也讓他心力交瘁,他多渴望鐘離能多說一些關於溫迪那些化險為夷的時刻,讓自己心裡多一份底。
可鐘離卻一直不開口,就是這樣靜靜地等待著,彷彿一個麻木的巨石。
麻木?
不,並不是麻木。
或許鐘離確實活了太久,看了太多。
但正因為活得久,所以才會加倍珍惜這個難得的摯友。
也正是因為珍惜,所以才會安靜的在這裡等著,沉默著。
子苓不知道他們一起經歷了什麼,只知道經歷了很多。
同樣,他與溫迪也經歷很多。
所以,他熱切地希望溫迪能安然無恙,哪怕溫迪之後會經常欺負自己,但只要安然無恙就好。
於是,子苓走到了那廢墟之上,他雙手合十,閉著眼睛,面對著風開始祈願。
他作為巖神的信徒,從以子苓的身份降臨後,便一直是對巖王帝君祈願,但這一次,他卻向風神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