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清了清嗓子,盡可能溫柔地呼喚著她。
而在他的呼喚聲中,女子的眼皮抖了抖,然後慢慢地睜開了眼。
她眼神失焦,就像剛睜開眼的孩子一樣,懵懂地注視著世界。
沒有任何的大喊大叫,沒有發瘋,只有迷茫。
見狀,溫迪又喚了她一聲。
這時,她眼神慢慢地聚焦,最終落在溫迪臉上,然後坐起來,望著眼前的兩個人:“你們是誰?這裡是……”
她現在的狀態像極了失憶,茫然地環視著周圍,似乎是忘記了一些東西。
見狀,溫迪詫異地看著鐘離。
注意到溫迪的眼神,鐘離認真地道:“我沒有碰她任何的記憶神經。”
嗯,不是鐘離紮壞的就好。
於是溫迪望著眼前的女子,保持著那溫柔的模樣,輕聲細語道:“你還記得多少呀?”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女子彷彿剛回過神一樣忽然抱緊了自己縮成一團,警惕地看著眼前的二人。
“哦,我們來這裡看到你在這神志不清,就救了你,你別怕,我們不是壞人。”溫迪連連解釋。
“所以,你還記得多少事情?記得你是怎麼來的這嗎?”溫迪詢問道。
不得不說他的少年外型確實容易讓人放心,女子也慢慢地放下警惕,低垂著眼眸回憶著。
忽然間,也不知道她是想到了什麼,她又激動了起來,猛地抓住溫迪的衣袖:“有鬼!這裡有鬼!”
“鬼?”溫迪和鐘離對視了一眼,之後一同看著女子。
女子認真地點點頭:“沒錯,就是鬼,否則她就算再發瘋,都不會說出那句話的。”
聽她這麼說,溫迪認真回憶著那個發瘋的姑娘說的話,接著他語氣裡略微帶著些許試探:“你們所有人都得死?全部都得死?”
聽到溫迪的話,女子忽然間又激動起來,她盯著溫迪,不斷點頭:“沒錯!就是這句話,這是她死前說的!是她死前留下的詛咒,她現在來索命了。”
聞言,鐘離冷笑了一聲,望著女子的眼裡充滿了審視:“以普遍理性而言,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請問這位女士,你與這位鬼之間,是有什麼淵源嗎?”
聽到鐘離的疑問,那本來因為害怕而顫抖著聲音,絮絮叨叨講話的女子忽然頓了頓。
接著,她那抓著溫迪袖子的手立馬松開,轉過身背對著他們:“我…我哪有什麼淵源,跟我能有什麼關系?”
她此刻的動作格外不自然,顯然是在嘗試掩蓋著什麼,這是心裡不安時會有的正常反應,就像是在試圖逃避。
“哦,這位女士,我們本可以幫你,不過既然沒有淵源,那我們就走了。”鐘離說道。
說完,他與溫迪轉身便想離開此地。
誰知這時那女子忽然轉過身沖著二人大喊:“你們真的能幫我?”
溫迪轉過頭,神秘地指了指鐘離:“他來自璃月,捉鬼驅邪什麼的對於他來說可是很簡單的哦。”
此時,女子顯然有些猶豫。
而鐘離也轉過身繼續道:“這位女士,如果您再猶豫,我不敢保證您還能活著出這個島。”
聽到這句話,女子顯然被嚇到了,連忙跑到他們二人面前,十分虔誠地九十度鞠了一躬,含著淚道:“求求你們幫幫我!求求了!”
至此,也輪到了溫迪接話:“那您也得配合啊,鬼一般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也無能為力啊。”
聞言,女子直起身子,手仍然在不斷搓著身上的衣服,說話也是支支吾吾:“其實…也不算是沒…沒有淵源,我所說的那個是個女孩,十…十年前我們曾經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