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這巴巴託斯也經過了千年的風霜,怎麼他那隨和的性格絲毫沒變,反而多了一絲沖勁呢?
是蒙德人骨子裡的反叛精神嗎?
這時,鐘離恍惚想起,溫迪現在算上穿越前的年紀是兩千六百歲,與自己第一次參加魔神戰爭時候的年紀相仿。
或許對於魔神來說,這正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年紀吧。
倒是自己,這脾氣還真的就被時間磨損了呢。
不過,磨損了一些也挺好,否則這巴巴託斯一路上不知道被天星砸多少次了。
“巴巴託斯,不要再玩我的頭發了。”鐘離默默地攥緊了衣袖。
“欸嘿。”溫迪笑吟吟地答了一聲。
此時鐘離的頭發已經被他編成了一朵花盤在腦後。
這巴巴託斯確實越來越放肆了。
但關鍵鐘離除了口頭警告以外別無他法。
就像他第一次把酒倒在鐘離頭上的時候,他好像也只能不痛不癢地威脅一句:“再有下次,我真的會生氣。”一樣。
最終鐘離只能嘆了口氣。
“唉呀,不錯不錯,摩拉克斯,你笑一個,我給你畫下來啊!這模樣和你的香膏挺配的,”溫迪在旁邊繼續說著,“你可別拒絕,我畫工其實還是不錯的。”
接著,他還真從子苓的乾坤袋裡翻出了紙筆準備作畫。
但就在剛要下筆時,那沉睡著的女子發出了似夢中囈語般的聲音。
溫迪一怔,連忙收起玩鬧的心思,拄著柺杖一瘸一拐地到那女子面前看她的情況。
只見女子皺著眉,額頭也附上了厚厚的冷汗,彷彿在置身漩渦,不停掙紮的人一樣。
她痛苦地發出一聲聲嗚咽,但卻無法叫出聲來,像是被誰掐住了喉嚨。
“夢魘了?”溫迪詫異地看著鐘離,“不該啊,我吃過兩次你那藥,睡得特別的熟,怎麼可能會做夢啊。”
鐘離也是皺眉不解。
他們嘗試喚醒女子,但這女子卻像是被遮蔽了五感一樣什麼都聽不到。
說明此刻安神藥依舊在發揮著作用。
只是部分藥效失效了。
於是,鐘離過去把手搭在女子手腕上替她診脈。
神情逐漸從疑惑變得嚴肅。
“怎麼了?”注意到他神情變化的溫迪問道。
“被下藥了,那藥不致死,但會讓人夢魘,若配上心理暗示,效果極佳。”
“那有什麼辦法呢?安神藥讓她軀體醒不過來,她在這樣下去會被活活嚇死的。”溫迪皺緊眉說道。
一般這種情況下,最簡單的辦法便是使用神力,神力可以安撫人心,之前溫迪也用神力安撫過子苓。
但眼下用神力容易驚動安恩,這並非明智之舉。
鐘離認真思索著自己所看過的醫書,忽然從溫迪那拿過乾坤袋,從裡面翻出了一個小布包。
“這孩子,還真的是什麼會用不會用的東西都有。”鐘離笑著說道。
“但他沒有船,所以這是什麼?”溫迪疑惑地看著他手裡的東西。
等到鐘離開啟以後,裡面的東西讓溫迪臉上的神情在擔心,詫異和驚奇之間變了又變。
只見那小包裡是一排排整齊擺放的細針。
溫迪沒猜錯的話接下來鐘離將會給自己演示一下璃月的傳統治病法子——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