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一直在外徵戰,也未必能接觸到這種術法。
“要不,你想辦法去問問他?你們兩個應該很有共同語言吧。”溫迪笑吟吟地看著鐘離。
聞言,鐘離詫異地望著眼前的溫迪:“你怎麼不問?而且以普遍理性而論,你能使用全部的神力是因為他,他算你半個師父,要問也該你這半個便宜徒弟問比較合適。”
“我…這不是不敢嘛。”溫迪有些尷尬地說道。
且不論鈺瑾那逆天可怖的實力,那人說話直接歹毒,行事作風也承自於那個白衣老頭。
畢竟尋常人只會立規矩,定懲罰,怎麼也想不到給你下個咒約束你,或者封印你神力鍛煉你的辦法。
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溫迪雖然性子上有時候挺邪的,但那家夥和他師父更邪,溫迪才不想遇上這一對雙邪。
“放心吧,不會是他。”鐘離望著溫迪這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也覺得與他無關。”畢竟如果他對稻妻有什麼想法,以他的實力有一百種方式,萬萬用不到他最看不上的一種。
“那你懷疑誰把術法帶過來的?”溫迪望著鐘離問道。
提到這,鐘離語氣沉了幾分,盯著跳動的火光冷冷地道:“安恩。”
“安恩?怎麼?這個術法是歷史偏移的結果?”溫迪詫異地望著鐘離。
鐘離搖了搖頭:“並非,這術法是鈺珏所制的蠱術,在穿越前的書籍裡也有記載,雖然未提到他的名字,但我也與你提過,是二位上古魔神。”
“那你懷疑安恩?僅是因為操縱屍體的小鬍子要去鶴觀找城堡?”
鐘離點了點頭,然後望著溫迪,就像是給溫迪了一個“你想一想”的眼神。
溫迪也配合地好好思考。
“對啊,安恩需要一個能抵抗深淵侵蝕的身體,而鈺珏研究這個術法的初衷便是為了複活妹妹。”
深淵侵蝕,本身就會對身體造成損傷。
如果能不斷複活,不斷修複身體的損傷,那也可以抵抗深淵的侵蝕。
但是,鈺珏的方法並不完整,屍體沒有思想,只能行動。
這並不符合安恩的預期。
因此他才會在兩百年前去搶奪稻垣惠的身體。
“那小鬍子又怎麼解釋呢?如果是安恩把術法帶來的,你覺得,他會是安恩的手下嗎?”溫迪託著頭望著鐘離。
“不會是,不過,目前也只能靜觀其變。”
聽到靜觀其變一詞,溫迪便十分自覺地躺在沙灘上閉著眼睛準備休息,酒也沒有喝完。
鐘離無奈地盯著他:“你開一瓶酒,喝了兩口就要睡了?起來,把酒喝完,風神閣下可不能浪費。”
誰知溫迪卻是把酒塞到鐘離手上,滿臉睡意地道了句:“咱也一起跳過兩次海,算是出生入死了,所以幫我喝了吧,求你,我睡啦,你也早點休息,欸嘿。”
說完,他便一秒睡去,鐘離再怎麼喊他,他都沒有一絲反應。
見狀,拿著兩瓶酒的鐘離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一般人如果沒點好涵養是真的會被巴巴託斯氣死的。
想到這,鐘離忽然又想起了另一件往事。
據說旅行者和派蒙剛認識那會兒,派蒙是個禮貌溫柔的小家夥。
不過經過一個蒙德後,就變得會罵人了。
他們沒說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但鐘離想來,恐怕她也是被巴巴託斯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