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雷元素凝聚了往前走的階梯,剛踏上去,準備穿過海走到海島上時,她卻停下了腳步。
接著,她轉過身警惕地望著身後,手輕輕一揮,便隱去身形,腳下的臺階也隨之消失。
這時,只見昨日想要非禮她的那個猥瑣男正往這邊走來。
他的那隻手被好好地包著,人是走的滿頭大汗,卻仍然不停下腳步,眼裡閃爍著光芒,就好像走了好久的遊子終於看到了家鄉一樣。
只見他跌跌撞撞地跑到海邊,砰地一下便跪在沙灘上,望著那個海島虔誠地拜著:“我要見神明!讓我見神明!”
也不知道這一句話是有什麼魔力,還是說是什麼機關鑰匙,只見那海上真的出現了一個人。
只見那人穿的一身黑,身著黑色的大衣,頭發也是黑色的,還戴著一個黑色面具。
他在水上走著,就像踩在平地上一樣,緩慢地走到了猥瑣男面前。
影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這一切,在那黑衣人出現的時候,只看一眼,影便可以判斷眼前的家夥並不是魔神,不過是一個借用了超凡力量的人類而已。
只見黑衣人走到了男子面前,俯視著眼前認真跪拜的家夥,然後冷笑了一聲:“這手,受傷了啊。”
聞言,男子頭低的更厲害,直接快插到沙灘裡了:“求求神明,替我報仇!村裡來了個女的,脾氣沖的很,不由分說地便把我的手摺了!我還要養家餬口,我一百天下不了地幹活的話,我妻兒就餓死了!”
聽著他這一通顛倒是非黑白的說辭,影不由地冷笑了一聲。
看來只是折一隻手對他的懲罰還是太輕了。
若不是這裡還有個不知道屬於什麼勢力的人類,影真想直接抽出薙刀將他的舌頭砍斷,讓他知道顛倒黑白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而面對男子這樣聲淚俱下,那黑衣人卻仍然是冷漠。
也不知道他是看清了男子的本質,還是單純的性子冷。
只見他冷笑了一聲:“這樣的瑣事,你還好意思來請求神明?神明可不會管你今天又被誰打了的這種事情的,回去好好休養吧。”
“不…不行啊!我的手受傷了,我的妻兒怎麼辦!?”他說的急切,眼神無助。
若不是因為昨日看到他的本性,以及看到他妻兒面對男子時那畏懼的神情,影恐怕都要被他騙了。
不過,他的演技還是折服了影,這情感拿捏的可真是到位。
而面對他如此懇切的模樣,那黑衣人卻依舊是冷漠:“喂!差不多得了,你這樣陽奉陰違,狗仗人勢的東西,又怎麼會真心擔心妻兒呢?”
聽到這話,男子身子僵了一下。
那隱去身形的影卻悄悄地勾出了一抹微笑。
“再說了,今日神很忙,沒空搭理你,若不是因為你的本性很讓神感興趣,他根本不會留著你。”
聞言,男子不再說話也不敢再抬頭,只是低著頭一個勁兒地發抖。
而這黑衣人也蹲下來望著男子,冷冷地說道:“你對神沒有任何的價值,不過是在未來的某一天,你能有那麼一秒的時間取悅到神罷了,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說完,黑衣人轉身便打算離開。
但就在一隻腳踩到海上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轉過頭冷冷地望著跪在沙灘上的男子:“對了,你罵吧,神也不會對你怎麼樣,至少在現在,他還是會留著你的。”
說完,黑衣人便消失在海面上。
這男人攥緊了手中的沙子,站起來惡狠狠地看著對面的海島。
但卻仍然是敢怒不敢言,轉身怒氣沖沖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