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連忙也笑著道:“我當然是去鶴觀呀。”
“這船往鶴觀走,我當然知道您去鶴觀啦,我是說,您去幹嘛?”小鬍子望著溫迪詢問。
他這來問的十分唐突,不過溫迪也不在意,大方回答:“去賣東西,賣點璃月物件。”
“去鶴觀賣幹嘛?那裡窮的鳥不拉屎,賣不了多少的。”小鬍子嘴上說著,眼神也直直地注視著溫迪。
就好像打算從溫迪臉上看出些什麼來一樣。
誰知溫迪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十分平靜地道:“說是賣,但其實就跟捐贈一樣,一個土豆換一個物件,也不打算賺什麼。
再說,我們不缺這點錢,只是這人有錢以後,總會有點別的追求,我追求的就是那心理上的一些東西。”
見溫迪說的十分理所當然,邏輯自洽,小鬍子臉上的肌肉似乎鬆了鬆,但依舊保持著笑容。
這時,只見他從懷裡掏出幾個胭脂盒遞到溫迪面前:“那您要不買幾個?既然那麼有錢了,看看也不錯。”
溫迪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皺著眉看著他:“你不是探險隊的嗎?怎麼還賣這個?”
“嗯…撈點外快,撈點外快。”
“哦,那您撈著吧,我家沒人用得上。”
說完,溫迪轉身便走了。
那小鬍子也沒追上來,只是把胭脂盒收了,然後注視著溫迪離去。
溫迪感受到了他的注視,但卻也沒有管,直接走到了餐廳去端了一盤早餐。
等從餐廳出來時,那小鬍子也已經不在原地。
溫迪不動聲色地皺了下眉,接著轉身便去找了鐘離。
此時的鐘離因為生物鐘的摧殘,雖然昨夜睡的很晚,但卻仍是早早地就醒了過來。
見溫迪端著早餐來敲門,他忍不住感到詫異。
一個是溫迪居然沒有賴床,按照他對溫迪的瞭解,昨夜喝的那麼晚,今天怎麼也該是中午才起;
還有一個便是他居然去買了早點,要知道,眼前這個蒙德神因為太過於自由,死活沒有養出吃早餐的習慣。
這接連的反常行為讓鐘離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一度懷疑他是不是被奪舍了。
注意到鐘離那詫異的眼神,溫迪無奈地嘆了口氣:“我沒被奪舍,我還是那個酒鬼詩人。”
酒鬼詩人…嗯,是穿越前鐘離給他起的外號。
聽他提起,鐘離也鬆了口氣,看來確實沒被奪舍。
可就在這時,溫迪的眼神忽然警惕起來,朝著鐘離比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指了指外面。
鐘離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有人偷聽。
這時,溫迪清了清嗓子,刻意提高了聲音道:“所以,我們什麼時候回鳴神島啊?”
“若一切順利,三天便可離開。”鐘離也配合著他說道。
“那挺好,我可想鳴神島的燒鳥配清酒了,早些去了,也可以早些喝到。”
“少喝點酒吧,對你的身體不好。”
“沒事沒事,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懂嗎?我們賺錢不就是為了實現吃喝自由嗎?”
等說完這句話後,溫迪又向鐘離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接著,他便閉上眼睛聽著風中的動靜,許久後,才鬆了口氣,淡淡地道:“走了。”
“所以,是誰?”鐘離嚴肅地詢問。
“探險隊的,一個小鬍子男人,聽覺不錯,不過跟風神我比起來差了點。”說著,溫迪望著鐘離勾出了一抹自信的微笑。
鐘離十分自然地無視了溫迪後半句話,就著這前半句問道:“他為什麼要偷聽我們說話?”
溫迪聳了聳肩:“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