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恐怕在巴巴託斯的腦子裡,他能想象出孫子輩的事情,更別說紅顏債了。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鐘離只是調侃,已經很收斂了。
溫迪無視了他的話,轉過頭望著梧念婆婆繼續詢問:“那它的本體在哪,您看出來了嗎?”
只見梧念婆婆露出了高深的笑容,手仍然在撫摸著雷元素球道:“生如螻蟻,卻獲憾天之力;飄搖半生,亦如浮萍之命。坐看行客往,遊子須歸鄉。”
聞言,溫迪茅塞頓開,站起來連忙道謝。
梧念婆婆將雷元素球遞回給溫迪,笑盈盈地道:“這位小友,老身在這祝你前行一切順利,事事如你所願。”
“多謝!”
溫迪接過雷元素球,喊著鐘離就打算離開,但就在要繞過屏風之時,梧念婆婆卻又把他們喊了停住腳步。
回頭望去,只見她注視著鐘離,眼底帶著不明深意的笑意:“這位小友,願意聊聊嗎?你看起來氣度非凡,老身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一問。”
鐘離一時間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想要拒絕。
但還沒來得及開口,溫迪卻已經自顧自地把他按到了梧念婆婆對面坐著:“麻煩您幫他看看,他今天抽到大兇,看看有沒有什麼化解之法。”
鐘離轉過頭望著溫迪,鬼知道他是耗盡了多少年的好涵養才能忍住此時沒把巴巴託斯給扔出去。
這時,梧念婆婆轉過頭望著一旁站著等候的溫迪,溫迪連忙理解了她的意思,笑嘻嘻地道:“您看,您看,我先出去了。”
說完,溫迪便抱著雷元素球跑了出來。
此刻狐齋宮還在門口等著,見只有溫迪一人出來,心中不免有些詫異:“另外一個呢?”
“梧念婆婆留下來說點事,對了,這梧念婆婆這麼神,應該一眼便能看出我和他的身份吧?”溫迪望著狐齋宮問道。
他能察覺到莫娜對自己進行佔蔔是因為莫娜是占星術士,所依靠的是星空命座,因此,身為風神的他可以輕易地做出阻止。
不過這梧念婆婆身上沒有一絲力量的流動,也沒有對星空的窺探,溫迪也摸不清楚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放心吧,她能看到一部分,但無法全部看到,”狐齋宮扇著扇子對溫迪道,“她所能感知到的一般只是一個提示之類的東西,若非身在其中,就算是她也無法參透這提示中的意思,只會當作是一個詩歌,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那溫迪就放心了。
否則除了擔心自己的行蹤被安恩察覺,溫迪還擔心穿越之事讓太多人知曉。
在溫迪看來,他並不覺得讓這個時空的人知道自己穿越了是件什麼好事。
就像在島上打破重構以後會被侵佔記憶,被另外一個人設所代替一樣,溫迪也總覺得讓當下時空的人知道自己是穿越者的話,那自己這個穿越者恐怕會付出什麼代價。
不過轉念一想,她若真的什麼都能看出來,那天上那位早就把她給處理了,根本輪不到自己見到。
就在這時,鐘離推開門走了出來。
面色如常,無悲無喜,就好像平靜地拜訪了一個什麼人一樣。
不過他越是平靜,溫迪越是好奇,連忙上前去詢問:“她跟你聊什麼了?”
“嗯...”鐘離似在回憶一般,接著道,“聊了一些關於中午禦神簽之事。”
“哦!?”溫迪興奮地望著鐘離,“那她給你什麼化解大兇之法了?”
“確實,不過,她說要保密,而且還不一定能化解。”
鐘離一本正經地說完後抱起地上的稻垣狐便準備迴天守閣。
“喂!你不是不信嗎?不信的話說來聽聽也無妨吧。”溫迪沖著他喊道。
誰知鐘離卻是轉過身淺笑著望著溫迪,語氣裡帶著神秘:“自然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反正偶爾信一次也沒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