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躺在地上,把紙蓋在自己身上思索著,許久後,他才喃喃地說道:“是…空間扭曲了嗎?深淵的力量造成了空間的扭曲。”
“深淵?”鐘離詫異地望著溫迪。
他在聽到這個故事時更多懷疑的是亡魂不肯離去,怨靈在那作祟,幾乎沒考慮過深淵。
畢竟若是深淵的話,那一切可就複雜了。
但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也確實像是深淵。
或許深淵那時候便盯上了安恩,所有的殺孽也都是安恩在深淵的蠱惑下所造。
“我有一個猜測,”溫迪望著天花板,眼神裡有一種來自於神的悲憫,“這個魔神安恩,曾經是人,但後來變成魔神,恐怕是在深淵的詛咒下誕生的。”
若是這樣的話,那他這一輩子受的苦也不比任何人少,也因此造成了一個扭曲的性格。
“對了,你不是認識一個跌入深淵的執行官嗎?那位執行官又有些什麼經歷?”溫迪問道。
他所說的便是愚人眾執行官第十一席「公子」達達利亞,是個亦正亦邪的家夥。
溫迪也曾聽旅行者說過這個人,是個效忠於女皇的戰鬥狂人。
不過,對待家人卻是極好,在危險情況下也是個靠得住的夥伴。
最重要的是他來自至冬,土生土長的至冬人。
至冬嘛,對火水肯定也頗有了解,而且好像也是個自來熟的性子,還很有錢,據說幫眼前這位塵世閑遊的老爺子付過很多的賬。
因此,溫迪也曾考慮過要不要找個機會認識一下他,一起喝個酒。
當然,溫迪考慮的肯定不是想要他請客,那肯定只是自由的風神單純的想要交個朋友而已。
嗯,僅此而已。
聞言,鐘離仔細回憶:“嗯…確實在酒桌上聽他說過,在深淵裡遇到了很多魔物,怕的要死。”
“他沒被汙染?”溫迪驚訝地望著鐘離。
鐘離點了點頭:“以普遍理性而言,確實沒有,只是深淵拿走了他眼裡的光芒。”
“厲害啊,能活下來簡直是個奇跡。”溫迪感嘆道。
這也讓他更加好奇這個人怎麼活下來的,想必會是一個有意思的素材。
不過一想到要想認識他還要等兩千六百年,溫迪便不感興趣了。
“不過,據他所說,他在深淵遇到了一位師父,他的武藝也是跟那位師父所學,或許這也是他沒被吞噬汙染的原因吧。”
可安恩,恐怕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他沒有「公子」那樣的家人,他的家人都是躲著他,畏懼他,把他當作怪物。
不僅如此,深淵裡也有著不同的勢力。
也不知道他所遇到的究竟是哪一波,單就所作所為來看,應該既不是「公子」師父的那波,也不是旅行者的血親。
而且從上一次交手來看,他對深淵的力量運用的很嫻熟,一直運用深淵的力量對自身也是會有極大的損耗,這或許也是他要奪的稻垣惠身體的原因。
如此想來,他也算是因為不幸的童年而造成的悲劇。
想到這,溫迪長舒了一口氣。
終於到他的情緒,鐘離皺緊了眉:“巴巴託斯……”
“我知道,”溫迪坐起來,似笑非笑地望著鐘離,“他是敵人,我同情他,但絕不會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