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卻是搖了搖頭,彷彿在說:“我不想玩什麼,能和你一起度過,就已經很好了。”
這時,跟在後面的溫迪忽然轉過身抓住鐘離的手腕。
“怎麼了?”鐘離淡淡地詢問。
“我看不下去了,我得幫幫他們。”
“巴巴託斯,生命,即使是魔神,也無法延續的。”鐘離皺著眉望著眼前的溫迪道。
聞言,溫迪露出笑容,向鐘離揚了揚眉:“我當然知道,看過那麼多的生死,道理我都懂,但總得不讓他們留遺憾才好。”
說完,溫迪松開手,又來到了赫奇亞面前:“我們來自異國,異國有別的不同於這裡的遊戲,不需要什麼靈敏的肢體,只要腦子就好,要試試嗎?”
赫奇亞一怔,然後看了看懷裡的狐貍:“我可以和他一起?”
“當然了,你想和誰一起都可以,只用閉上眼,剩下的交給我們就好。”
於是,他們回到了神社那個懸崖邊,赫奇亞抱著狐貍靠著樹,閉著眼睛靜靜地等待著。
溫迪走到他面前,手拉住狐貍,鐘離的手則搭在他的肩上。
下一刻,溫迪身上的風元素開始湧動,大家的意識逐漸被拉遠,等到睜開眼時,他們已經身處在晚上熱鬧的祭典之上。
赫奇亞驚詫地環視著周圍,顯然對這一個環境的突然變化有些無所適從。
而這時,稻垣惠忽然走了過來,他藏起了頭上的耳朵,眼含笑意地望著赫奇亞:“好好享受一下祭典吧。”
此時他還在有一些猶豫,畢竟此刻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放鬆,身體也好像回到了過去那般。
誰知稻垣惠忽然拉著他跑了起來。
在這裡,他恢複了所有的體力,可以與稻垣惠一起玩任何的遊戲,也可以繼續把酒言歡。
而溫迪和鐘離則坐在風裡注視著這一切。
“一輩子都生活在夢裡,臨了,也是在夢裡…”鐘離說道。
聞言,溫迪揚起笑臉看著他:“人之將死,我們何必非要粗暴的讓他認清現實呢?所以摩拉克斯,假如有一天我要死了,你也給我營造一個夢境吧,要求不高,有酒就好。”
鐘離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溫迪。
溫迪忽然意識到什麼,撇過頭,裝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盡量不與他眼神交彙。
但這人就像眼睛裝了噴火器一樣,那視線都快把溫迪燒穿了。
最終,溫迪生無可戀地站起來,站在風上,滿不情願地“呸”了三聲,然後跺了跺腳:“滿意了嗎?”
鐘離這才露出了淺淺的笑容:“嗯,相當不錯。”
溫迪無奈地嘆口氣,託著頭望著鐘離:“你平日說話也挺百無禁忌的,你家子苓更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怎麼到我這你的規矩就那麼多?而且不執行就一直盯著我,好像我食了什麼言一樣。”
鐘離撇過頭,望著下方愉快遊戲的兩個人,思考了許久後,淡淡地答道:“或許因為我和子苓都是璃月人,有璃月本土的力量護體吧。”
“哈?”無語和震驚的情緒在溫迪的臉上交織,他望著鐘離,用眼神訴說著他的難以置信,“那我是蒙德人,我還不受璃月力量管轄呢!摩拉克斯,你現在睜眼說瞎話的本領是見長啊。”
聞言,鐘離卻是帶著笑意淡淡地瞥了溫迪一眼,隨後便扔下了一句:“你愛信不信。”
此言一出,風神氣“死”在了風上,並留下了最後一句話:“摩拉克斯,我再信你我就是狗!”
而鐘離卻絲毫不在意這家夥的狠話,畢竟只要有自己在時,他睡的比誰都死,這可一點都不像不信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