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溫迪的話,狐貍轉過頭望著溫迪。
溫迪還難得的從一隻動物的眼睛裡看出了“震驚”一詞。
此時,溫迪的臉上仍是帶著溫柔,他苦笑著皺緊眉望著狐貍:“這麼多年,你也很辛苦吧?稻垣惠大人。”
聽到溫迪的話,狐貍就像受到了天大委屈一般,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就像是受委屈的孩子,一直強忍著痛苦,但當有人突然關心,情緒便止不住地噴湧而出。
“你應該很好奇我什麼時候猜出你身份的吧?當然是你用草元素捆著把我們兩人,給拉到那個祭典狀態的時候啦。”
溫迪揚著笑容對它說道。
如他所說,鐘離也猜出來了。
所以鐘離才會提醒溫迪。
所以當時溫迪只是抱著狐貍,輕輕地說了句:“它已經很辛苦了。”
這時,鐘離也走了過來,站在一旁看著溫迪輕聲安撫著狐貍。
此刻的溫迪很溫柔,與平時那個在他面前欠揍氣人的巴巴託斯完全不同。
此刻的畫面,特別像那溫柔的神明在安撫受傷的小動物一樣。
神明嗎?
對啊,平時與他玩鬧慣了,都快忘了他其實是一位憐憫萬物的神。
也許,溫柔就是他的神性吧。
想到這,鐘離本想也來說些什麼的,但看到這一幕,他什麼都不想說了,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註視著。
“好好休息一會兒吧,距離日落的時間還早,可以多睡一會兒。”溫迪溫柔地又把狐貍抱了起來。
在溫迪的安撫下,狐貍安心地趴在溫迪的懷裡,嗅著他身上那清甜的塞西莉亞花的香氣,閉著眼睛醞釀睡意。
溫迪抱著它朝著鐘離走去。
走近鐘離,他才發現這人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就好像在自己身上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樣。
溫迪低頭觀察了一番自己,確認自己全身都正常後,又抬起頭望著鐘離:“沒見過我啊?還是一秒失憶了?我現在得哄狐貍,沒心思跳海哄你。”
聞言,鐘離連忙無奈地移開了視線:“沒有,只是覺得剛才的你,很像一位神。”
這話讓溫迪差點嗆死,風神不像神像什麼?難道像神經病?
於是,他無語地望著鐘離:“謝謝你呀,你也挺像一個神的,特別像那個叫摩拉克斯的家夥。”
說完,溫迪抱著狐貍準備去臺階上坐著。
鐘離站在原地無奈地嘆了口氣,眼裡卻仍是帶著笑意,然後走到了溫迪身旁坐著。
“你說,一切結束以後,它願意跟我去璃月嗎?”鐘離坐在溫迪身旁,望著他懷裡的狐貍問道。
聞言,溫迪詫異地看著鐘離:“你什麼時候對狐貍感興趣了?你可是巖王帝君,養狐貍合適嗎?”
“巴巴託斯,你又是看了什麼璃月話本?”
溫迪聳了聳肩,然後繼續輕輕地撫摸著懷裡的狐貍:“只怕我們想帶它離開,那位拎著板斧的家夥也不會同意。”
說到這,溫迪忽然也有些好奇,那個拎著板斧的家夥在看到狐貍的一瞬間眼裡的驚訝很明顯。
難道,他也不知道稻垣惠實際上變成了眼前的狐貍嗎?
還有,稻垣惠的妖身被安恩給搶走,他又是怎麼變成了眼前的狐貍了的?僅僅只是記憶侵佔嗎?
那既然如此,它身上的元素力又從何而來?難道,是安恩所做嗎?
若是安恩,那樣窮兇極惡之人所做這一切,又是為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