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下一秒,他的目標直接就是稻垣惠,雖然空間的管理者出現直接阻止了他的行為。
“至於稻垣惠,他也想要阻止我,不過……”
鐘離沒再說下去,溫迪大概也猜到了。
他是誰?
巖王帝君啊。
堂堂巖王帝君想做點什麼事,那是就算魔神來了也阻止不了的地步。
“不過,眼下我們還是先去研究研究,看看怎麼能拿到那個半球比較好。”鐘離一邊說,一邊看向了溫迪懷裡的狐貍。
雖然溫迪抱著狐貍,溫柔撫摸狐貍的背這個畫面在鐘離看來確實很是溫柔和諧。
但是,經過剛才一系列的事情,鐘離也算看出了這狐貍絲毫不像是通人性那麼簡單。
注意到鐘離的眼神,溫迪臉上洋溢位溫柔的笑容,輕聲道:“噓,摩拉克斯,讓它睡吧,它已經很辛苦了。”
他們相熟多年,見狀,鐘離也明白了。
看來,溫迪的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二人也就不再討論關於狐貍的事情,任由狐貍在溫迪懷裡睡覺。
只不過,接下來很多事還需要狐貍的幫助,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等狐貍慢慢地醒來。
等待的途中,二人來到祭典上。
先前的幾次祭典,他們也都不算是認真享受,心裡終歸是有放不下的東西。
此刻本身也要等待著狐貍蘇醒,況且距離這一夜結束還有好久,他們倆也能好好地逛一番,消磨一下時間。
於是,鐘離就被溫迪拉著玩了很多的遊戲。
雖然在風神第一次降臨璃月,美其名曰送酒的時候,鐘離也一直陪著他在璃月遊山玩水。
但那時候的心境與此刻完全不同。
那時只覺得風神是一個麻煩,問題多的家夥。
而現在,這堅固的岩石竟然也能感受到了樂趣。
在浩浩蕩蕩的風巖二神紙網撈魚的對決中,風神第三次落敗,無奈地看著坐在旁邊雖然仍是一臉平靜,但眼裡卻閃爍著笑意的巖神。
於是,他發出不甘地吶喊:“你已經是七神第一了,為什麼撈個魚也要做第一?”
“以普遍理性而言,巴巴託斯,只要你再去多打幾個魔神,你也可以成為七神第一,就跟撈魚一樣。”鐘離平靜地說道。
溫迪放下手中的紙網,抱著狐貍的手緊了緊,無語地看著鐘離:“我不想打魔神是因為我不想嗎?就像我撈不起魚是因為不想撈嗎?”
聽著溫迪的話,鐘離的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望著他,溫迪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穿越之前,鐘離也曾與昔日的舊友坐在一起談天說地,講的都是一些民生之事。
那時候,他也時常來到人界,雖然感嘆於人類對娛樂的追求,但卻也無法融入。
就像後來,作為往生堂客卿,他雖然遛鳥聽書看戲,偶爾找人下棋,但對於海燈節上的遊園活動,他仍然是無法像尋常人那樣參與其中。
他雖然也曾想要嘗試,但他太過於注重契約,總是把遊戲當做競爭,也擔心會擾了其它人體驗遊戲的樂趣。
加上一直以來的說話方式,也讓胡桃深深地覺得他不食人間煙火。
當然,胡桃也沒心思像溫迪這樣拉著他去感受人間煙火,他不往往生堂記賬單,堂主已經是千恩萬謝了。
後來嘛,在穿越以後,多虧眼前的家夥,否則巖王帝君坐在街上跟別人比用紙網撈魚,這怎麼想都是一個不可能的場景。
“說來也有意思,我本是神,卻被另外一位神給拉進了人間煙火。”鐘離望著溫迪說道。
溫迪一怔,抬起頭望著鐘離,接著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別以為你這樣說下一把我就會讓你,不贏你一次,我就坐在這不走了。”
鐘離無奈地笑著,但終是拿起紙網,繼續與他一決高下,將魔神戰爭從一種形式,轉變為另一種形式。
此刻他們沒注意到的是狐貍已經醒來,正坐在溫迪的腿上認真地欣賞著這一場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