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卻是低下頭,就在溫迪以為它預設了,準備繼續追問的時候,它卻搖了搖頭。
接著,狐貍的目光從溫迪身上移向了臺階。
只見它仰著頭望著臺階,眼神肅穆,似乎在嚴肅地望著那神社一般。
也不知為何,看著它注視著神社的眼神,溫迪莫名其妙地想到稻垣惠站在懸崖邊注視著祭典時的模樣。
明明他們眼裡的感情都不一樣。
但在看著它時,溫迪卻止不住地這樣想。
於是,溫迪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它的毛發:“你……”
話還沒說完,溫迪便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元素力,轉過頭,只見一個少年被扔了下來,仔細一看正是安恩。
溫迪連忙抱著狐貍躲到了一邊。
而安恩在要落地的時候手上忽然凝聚出了一團黑色的力量支撐著他站直。
此刻他的腿腳靈活,絲毫不像身上有疾病的樣子。
望著他的動作,溫迪一怔,抱著狐貍的手緊了緊,他自稱對深淵汙染的淨化工作很有研究,這僅僅一眼,他便可以認出這是深淵的力量。
就在這時,安恩惡狠狠地轉向溫迪,手上凝聚了一團沾染著黑色的風元素力,揮舞著便向溫迪襲來。
溫迪並沒有躲開,而是皺著眉注視著他。
就在元素力即將擊中溫迪的一瞬間,那金色的護盾隨即出現在溫迪身上將元素力擋住。
下一秒,鐘離提著貫虹從天而降,並用貫虹指著安恩,那雙金色的雙瞳冷冷地盯著他。
“你,想做什麼?”
不愧是巖王帝君,短短五個字都說的充滿壓迫感。
而且不出意外這安恩就是被鐘離給扔下來的。
這要平時,溫迪一定給他吹捧到天上去,但此刻他根本無暇顧及。
周圍的人因為他們鬧的這一出也早已跑開了,只剩下他們三人和一隻狐貍在這對峙著。
“你們既然在這了,想必,是我贏了吧?”說完,他猙獰地笑著,他的笑聲,他的模樣與他身上的少年皮囊完全不符,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披著人皮的魔鬼。
鐘離和溫迪都沒有回答他,因為他們知道,這根本不是安恩本人,說什麼也白說。
不過他這句話卻也有資訊。
因為他贏了,所以溫迪他們才有可能穿越。
但此刻的他用的是“想必”這個詞,莫非此刻的他雖然是穿越的,但對未來的事情一概不知?
莫非,他穿越過來已經改變了一次歷史,而他改變的歷史導致了溫迪受重傷,這才有了後面溫迪和鐘離的穿越?
那嘉禦蝶又是哪一次?
顯然,現在根本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只見稻垣惠從樓梯上跑了下來,看到這一幕時他渾身一僵,警惕地看著鐘離:“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
聽到他的聲音,溫迪和鐘離一同轉過身去看到。
但當他的眼神落到溫迪懷裡的狐貍的時候,臉上的警惕忽然消失,轉而皺起了眉。
而趴在溫迪懷裡的狐貍此刻也是直直地盯著他。
這一人一狐就這樣旁若無人地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