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又恢複了一片安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原以為笹百合會堅持一炷香的時間,誰知也是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開啟了門。
他走了出來,臉色較為正常,但顫抖著的手暴露出了他的強裝鎮定。
“不是吧!你也放棄了嗎?”狐齋宮誇張地看著他,“你可是我心中奪冠的種子選手呢!”
笹百合望著狐齋宮,默默地豎起大拇指:“今年的,真的很不同凡響。”
這樣的情況讓狐齋宮心情大好,連忙問下一個。
接連兩位大將以失敗而告終,沒有進去的人除了瑟瑟發抖的子苓,和組織者狐齋宮以外,大家都對裡面産生了好奇。
於是,影走了出來,一句話沒留,頭也不回地進了屋子並關上了門。
溫迪無奈地攤開手對鐘離道:“真不愧是她,一如既往的雷厲風行,老爺子,打個賭,看她能不能堅持一炷香?”
鐘離思索片刻,然後點點頭:“我覺得,能。”
畢竟這可是日後的禦建鳴神主尊大禦所大人,而且作為武者,抗壓能力應該不同凡人。
“我也覺得能。”溫迪說道。
誰知卻是十分鐘左右,影便開啟門走了出來。
與前兩位害怕的瑟瑟發抖不同,影的眼睛裡帶著些許憤怒。
“你這表情…你看到了什麼?”狐齋宮問道。
只見影攥緊了拳頭,然後看著那個屋子:“很簡單,居然是在甜點心裡加了辣椒醬,難以接受。”
“嗯……”很離譜,但放在影身上,好像又有些合理。
“那下一位!”狐齋宮繼續推著進度。
如今沒進去過的只有他們這三個異鄉人,於是大家都把期待的眼神投到了他們三人身上。
溫迪清了清嗓子,作為湊熱鬧的第一人,他當然要往前沖,便先鐘離一步走了出來。
“唉呀,這位小哥先來啊,那我可就期待著您拔得頭籌啦。”狐齋宮露出了狐貍般的笑容。
其它人也紛紛目送著溫迪走進了屋子裡。
關上門以後,屋子裡一片漆黑,只有鏡子前燃著蠟燭的那一塊有一點光亮。
溫迪走過去坐在鏡子面前,一時間有些忐忑不安,他不知道鏡子裡會出現什麼,按照狐齋宮所說的,那一定不會出現過去的傷痛,難不成,真的是一堆貓?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逐漸出現在鏡子裡,溫迪連忙站起來想要看清楚是誰。
但就在那一瞬間,周圍忽然響起了風聲,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溫迪便身處風起地,站在了七天神像下。
“不是吧,我並不害怕七天神像啊,況且我還拜過它呢。”雖然這是一段他不願提起的回憶。
“是嗎?那我呢?”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在溫迪身後響起。
溫迪轉過頭,只見站在眼前的正是他自己,所穿的正是那套綠衣詩人的衣服:“好久不見了,巴巴託斯,上次與你說的,想起來了嗎?”
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溫迪立刻繃直了身子。
那個在一年前,因神力消耗而陷入沉睡,被鐘離帶回璃月躺了半年後做的夢也慢慢地浮現在了心底。
不止如此,更早的時候在雪風鎮,也是因為神力消耗沉睡時,同樣也夢過類似的場景。
本來,他都已經忘了曾經做夢自己與自己對話這件事。
誰知如今在他清醒著的時候,這樣的場景又一次出現。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溫迪的語氣冷了下來,盯著眼前的家夥問道。
“這得問你啊,我不就是你嗎?”他揚起笑容望著溫迪,那明明是自己的臉,是自己平時最愛掛在臉上的溫柔笑意。
但此刻,溫迪只覺得那笑容裡滿是謎題,而這些謎題也帶來了陣陣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