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不善言辭,但也不忍看著溫迪如此的鬱悶。
而溫迪卻是嘆了口氣,表情愁苦:“可那不一樣啊,今日我是真的以為不會再做睡著,再陷入幻境的,誰知道啊,我可是期待了一天一夜的。”
如此看來,瓦迪耶那句話恐怕就真的只是作為熟人給予的淡淡的祝願。
這麼一想,溫迪忽然覺得自己的腦子恐怕是出問題了。
就算真的是瓦迪耶設計讓他們準時入睡,然後陷入幻境的,那也不可能會來與自己說這麼一句話,然後這些事情就不會再發生。
否則,這不就恰好證明瞭是他主導一切了嗎?
“我真是因為最近都沒怎麼喝酒,腦子都不大靈光了。”溫迪愁悶地說道。
聽溫迪這樣說,鐘離皺緊了眉,忍不住反駁:“以鐘某之見,閣下恐怕是因為酒喝多了,所以腦子才不大靈光的。”
“瞎說,酒可是我的燃料,沒有燃料我怎麼燃燒?”
“確實是燃燒,燃燒到醉酒以後經常把酒倒我頭上。”鐘離似笑非笑地看著溫迪。
聞言,溫迪也不知該如何繼續說下去,只得用一種調皮的表情,道了一句:“欸嘿。”
說完,溫迪又站起來跑到欄杆邊望著樓下。
只見大祭司已經來到了小溪邊等候,溫迪立馬說道:“走吧,大祭司已經來了。”
於是,二人一同往樓下走去。
此時大祭司站在水邊仰著頭,注視著兩邊的燈光,那雙冰冷的雙瞳裡看不出情緒,只覺著盡是淡漠。
此刻的他,比那所謂蛇神還更像一位注視著凡世的神明。
溫迪和鐘離來到他身後,望著他那融於黑夜的身影,溫迪笑著喚道:“大祭司久等啦。”
聽到他的呼喚,大祭司也慢慢地轉過身來看著溫迪他倆。
大祭司的容貌並不屬於史利溫那種一眼驚豔的型別,但卻是越看越好看,特別是那一雙眼睛,生來就帶著一種距離感。
而且他身上帶著一種獨特的,透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溫迪篤定,他若不是祭司,若只是其它城鎮的一個普通人,那恐怕也將會是一個惹人注目的存在。
望著他們,大祭司微微頷首。
溫迪和鐘離也走上前。
這一次,這大祭司是鐘離約的,於是溫迪便自覺地走到了鐘離後面讓鐘離去問。
況且像大祭司那樣冷的人,讓鐘離這種沉穩的去對付才更為合適。
“二位的精神真的很好,都這麼晚了,也可以如此充沛。”大祭司說道,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他一開口,溫迪便覺得周圍的溫度下降了幾分。
聞言,鐘離保持著禮貌的淺笑,淡淡地說道:“既是鐘某邀約,又豈有用差的精神面貌來赴約之理。”
“說說吧,二位要問什麼?”大祭司盯著鐘離問道。
溫迪站在鐘離身後打量著大祭司。
實際上這家夥態度不算差,相反還很有禮貌,很有教養。
可溫迪就是不想搭理他,從某種意義而言,他那生人勿近的氣場確實很有效。
此時溫迪倒是很感興趣鐘離到底會問他些什麼問題,畢竟這位大祭司看起來也不像一個會輕易透露什麼訊息的人。
於是,溫迪的眼神又從大祭司身上落到了鐘離身上。
只見鐘離抱著手臂思索片刻,然後抬起頭望著大祭司,臉上的笑意也散去,只剩下嚴肅:“鐘某很好奇,這所謂的蛇神,究竟是一位什麼樣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