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那個被他裝了“星空”的瓶子看著,自言自語地說道:“我大抵是年紀大了,越來越草木皆兵了唉。”
仔細想來,自己也沒必要想那麼多,自己和摩拉克斯如今的戰力加起來在大陸上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倒是沒有必要擔心太多。
猶豫再三,溫迪決定就此擺爛,先好好過好這幾天再說。
於是,他立馬又回屋去,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準備睡覺。
但不知為何,瓦迪耶最後一句話卻一直在他腦海裡縈繞,揮之不去。
也許正是因為那句話的原因,溫迪開始期待起明天晚上來,說不準真的明天就不再做噩夢了呢?
想到這,溫迪又閉上眼,強迫著自己快速地睡去。
清晨醒來後,一切都十分的平靜。
雖然說好今日要去找村裡的老人去打聽,不過鐘離並沒有提前把溫迪叫起來,而是讓他一直睡到自然醒。
睡夠了的溫迪又重回他活潑的本性,起來以後便去門外坐著與世間萬物打招呼,順便透過風聲來聽聽村裡誰的年紀最大。
當然,年紀最大的候選人裡並不包括他們幾個。
風卷席著聲音傳到了溫迪的耳朵裡,他要從這些風聲中辨別出足夠蒼老的聲音。
就在這時,子苓和史利溫忽然走了過來坐在他的兩側。
溫迪不得已只能暫停傾聽。
他疑惑地看著這兩個表情嚴肅的人,心裡大膽地猜測一波,估計這子苓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兒的事情,而史利溫,大概是中二病犯了。
“溫迪,瓦迪耶問題。”子苓壓低聲音對溫迪說道。
聞言,溫迪立馬警惕地轉過頭看了一眼身後,見瓦迪耶正興致勃勃地忙碌著午飯,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們,溫迪也鬆了口氣,悄聲道:“我們下去說。”
於是,溫迪告訴瓦迪耶他們去幫忙挑水後,便帶著六個桶下樓去了。
等到到了小溪邊,在確認周圍沒人後,子苓才開始說他的發現。
倒也不是什麼特別嚴重的事情,只不過是他和史利溫今早起來以後注意到瓦迪耶好像心情好了不少。
“倒也不不能說是好了不少,也是苦笑,也是一副鬱悶模樣,但那樣子完全不像是要死老婆的。”子苓依舊發揮正常,說話毫不掩飾。
“沒錯!”史利溫用力強調,“我斷魂寒冰之神雖見不得眾生疾苦,希望大家生活在快樂之中,但!是!他轉變如此之大,也太不像摯愛之人要死去的模樣了!”
聞言,溫迪也注意到了。
前面兩天,瓦迪耶心情愁苦鬱悶,隨時坐在門口發呆,阿尼卡也是哭哭啼啼的。
但今早起來,他倆卻是平靜地做飯,十分自然,好像一切都想通了一樣。
“想得通嗎這個?”史利溫望著溫迪,“這可是自己的妻子唉,自己的愛人,這要是你們,你們想得通嗎?”
說完,三人又嘆了口氣,那自然是想不通啊。
且不說瓦迪耶和阿尼卡都是人類,是朝夕相處的伴侶。
就是他們這樣的神明,若是相熟的人本能活著,卻被提前判了死刑,那任誰都不能想通,雖然這裡每年都在發生著這樣的事情,但真正落到自己頭上要平靜對待恐怕也是極其艱難的。
“所以,我,斷魂寒冰之神大膽猜測,這裡面恐怕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史利溫臉上掛著神秘的微笑。
子苓也附和著點點頭:“否則就只能是他倆被奪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