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也沒有搭理他,畢竟對於溫迪來說,他更喜歡那種輕飄飄的東西,若說是撿羽毛,那他肯定立馬就去了。
倒是鐘離居然會有一天坐不住,這讓溫迪感覺到奇怪。
不過嘛,提瓦特大陸上也沒有哪一條律法規定老頭就必須在家待著。
只是此刻,相比起關心鐘大爺,溫迪還是更願意觀察一下瓦迪耶。
“溫迪。”鐘離喊道。
溫迪抬起頭望向他:“幹嘛?”
“一起走走。”鐘離平靜地說道。
溫迪本想拒絕,可看著鐘離就那樣注視著自己,好像是一副想說些什麼的模樣,溫迪又只能站起來跟上。
二人一起走出來,一前一後地下到了小溪邊,一路上,鐘離都沒有說話。
來到水邊,溫迪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然後蹲下,把手放在水裡感受著水流的冰涼。
鐘離站在他旁邊,抱著手臂,那模樣,似乎在沉思著。
“喂,老爺子,你怎麼了?”溫迪轉過頭詢問道。
鐘離沉默不語。
“你不會真的只是想讓我陪你走走吧?”溫迪無語地看著他,並用手舀水往鐘離身上潑去。
“嗯?為什麼不會?”鐘離並沒有躲開,反而伸手感受著水滴。
“我覺得你應該不是會想跟我遊山玩水,無所事事的人吧。”溫迪用一種無奈,但這就是事實的眼神看著他。
聽他這麼說,鐘離笑出了聲,蹲下身子看著小溪裡的石頭:“巴巴託斯,我陪你閑逛的次數還少嗎?”
“額…”那確實挺多的。
在坎瑞亞之戰以前,溫迪每一次到璃月,這位東道主都會認真做陪。
說起來,這一次去蒙德,倒是自己一直在忙,要麼躲起來不見人,都沒怎麼陪著鐘離逛過。
反倒是鐘離陪著自己忙,陪著自己宅。
“那個,下次去蒙德,我一定帶你好好轉轉。”說完,溫迪露出一個熱情的笑容。
鐘離平靜地看著溫迪,但那金色的雙眸裡卻帶有笑意:“此番承諾,是契約呢?還是如你與特瓦林所說的那般。”
要是契約,那溫迪若食言了自然該受食言之罰。
可如果只是像他和特瓦林說的那樣,那便是單純的畫餅。
而俏皮的風神也沒有直接回答,反而送給對方一個俏皮的笑容,故作深意地說道:“我是自由之神,你是契約之神,你覺得我的話是會像哪一種呢?欸嘿。”
這種不把話說滿的話術,確實是風神的風格。
反正他真遵守承諾了,那便是契約;若沒遵守,那也只能說是風神信奉的自由。
如此說法,倒符合他留有後路的作風。
而且風神十分擅長引導,很多事情他不會直接說出來,而是話說一半,讓人去猜,或者給人指引,讓他們一步一步走進去。
有時候鐘離也很好奇,他明明是誕生於千風中的一縷,可為何會在保留有神性的同時,對人心拿捏的又如此之好。
不過,無論怎麼說,他能統治蒙德,與他這種能力也脫不了關系,這也算是一種對人民思想教化引導的方式。
說起教化,鐘離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巴巴託斯,你可否聽說過,思想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