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這個意思啦，”溫迪被史利溫逗笑，連忙向他解釋“看碟子下菜的意思就是根據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態度啦。”
“沒錯，”子苓繼續補充，“雖然我們都是身處黑暗，夢境裡面都有一些相似之處，但我發現，實力越強的人，夢到的內容越豐富，在夢裡能做的事情也就越多。”
聽他這麼一講，細細回憶起來，倒是確實如此。
子苓只能夢到自己身處一片黑暗。
但史利溫卻可以夢到被人窺探，只是卻也做不了什麼。
而溫迪就不一樣了，他可以在夢裡向窺探他的對方發起反擊，只是他的反擊效果卻不是在夢裡，而是現實生活之中。
如此想來，倒更像是與感知能力掛鈎的幻覺。
若感知能力越強，出現的幻覺也就越厲害，越複雜，而本身也更容易去做出反擊。
只是因為是幻覺，反擊了也沒有用，只會傷到身邊的人。
比如那位差點死在夢裡的鐘姓男子。
“說起來，昨天吃蘑菇中毒的也是我們三個人唉。”史利溫回憶著昨夜的事情，語氣平靜地說道。
他的話打斷了溫迪的思緒，就這樣與其它二人面面相覷。
“難不成，是那個蘑菇的什麼後遺症？”史利溫難得以正常地話語和態度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甭管是不是，咱們也沒辦法驗證啊。”溫迪無奈地在地上畫著圈。
瓦迪耶倒是說過，人吃那種蘑菇中毒後，只要解開便也不會再有其它的後遺症。
但魔神中毒了會不會有後遺症他恐怕也不清楚。
“要不再吃一次試試？”子苓提議道。
“那沒用，”史利溫立刻反駁，“你現在再吃一次蘑菇，也沒辦法排除是不是吃蘑菇引起的。”
他一直纏著貝麗絲，多多少少也學到了一些東西，只是他難得的認真下來，多少也有點讓溫迪不適應，便詫異地看著他。
而子苓顯然沒有注意到史利溫此刻十分正經，又繼續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如果非要做蘑菇實驗，我們得找個安然無恙的魔神，讓他吃，然後觀察。”
平時貝麗絲研究某些病毒的時候就是這樣對小白鼠的。
“那不就只有帝君沒事嗎？”子苓表情有些猙獰，他實在無法想象他們三人要拿鐘離做實驗。
史利溫和溫迪當然也不會有這個想法，最終只能嘆口氣，席地而坐，繼續思考對策。
但沉默了許久，三人依舊沒有頭緒，平時溫迪這個聰明人，此刻也像腦子宕機一樣，一直在發呆。
最終，子苓受不了了，長舒一口氣，嚴肅認真，用那似要趕赴黃泉的語氣道：“要不給帝君下點，咱們好好觀察。”
可以看出他確實是病急亂投醫了，這種大逆不道的發言擱平時給他十個膽他都不敢說。
“你可真孝順，咱們就這一個正常的獨苗苗了，四個人倒下三個已經很罕見了，不能全軍覆沒啊。”溫迪吐槽著，就子苓這句話也足夠讓溫迪震驚八百年了。
“我也不可能真給他下啊，”子苓幽怨地解釋，“否則就不是掃絕雲間，改掃提瓦特了。”
而且子苓對鐘離的尊敬也註定他幹不出這種事來，頂多口嗨罷了。
於是，三人又沉默了下來。
這時，溫迪恍然想起白天時看到的那一尊石像，便立馬問二人有沒有見過。
二人回憶了一番，接著，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