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響動直接嚇得溫迪咬在了舌頭上,疼的他驚呼,並伸著舌頭,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等清風消去疼痛,溫迪又立刻來到鐘離面前。
以為他醒了,誰知這人依舊閉著雙眼,看起來很是安詳。
溫迪嘆了口氣:“你要是以這副模樣去假裝帝君遇刺,那我覺得效果會更好,可能往生堂就直接抬走了。”
見鐘離依舊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溫迪便回蘋果核旁坐著繼續啃蘋果,繼續向松鼠吐槽。
好在很快,那位他本以為還要再躺個三天三夜的鐘離傳來了聲音。
這一次,溫迪終於看到了睜著眼睛的摩拉克斯。
……
聽完溫迪對這一段的講述,鐘離長舒了一口氣:“這可真是不一樣經歷。”
“嗯?”聽到鐘離的話,溫迪疑惑地哼了一聲。
此時溫迪折了一朵甜甜花放在手心嗅著,那模樣,簡直悠閑至極。
而鐘離卻是沉默著。
溫迪見他一直不說話,也好奇地抬起頭:“老爺子,你怎麼了?做個夢把你魂嚇沒了?這不像你啊。”
鐘離回過神怔了一下,忽然想起什麼一樣,對溫迪問道:“巴巴託斯,你先前說曾經做夢,夢到過我來到你身邊,喚你‘溫迪’,是嗎?”
溫迪想了想,然後點點頭:“倒是有那麼個東西,好像是在雪風鎮比賽當天的早晨。”
當時溫迪一度以為那是預言,還擔心過自己。
但隨著實力的提升,他看到自己顯著的變化。
尤其是看到鐘離身上那本來要他用盡自身絕大部分的神力才能壓制住的深淵汙染,如今竟然被他輕輕鬆鬆的逼退,並且封印後。
也讓他更加堅信那些夢都不是預言。
“怎麼啦?你也夢到啦?”溫迪笑著看著鐘離。
鐘離點了點頭,又繼續沉默著,許久後,才緩緩道:“我想,那不是夢,但我的記憶卻也沒有恢複。”
“我也這麼想的,”溫迪扔掉手中的甜甜花,又慵懶地託著頭,用一根樹杈在地上畫著畫,“說說吧,夢到一些什麼?”
鐘離思前想後,還是把夢中的事情與溫迪講了一遍。
只是關於溫迪受傷的模樣,鐘離還是沒有與他細說,只是一筆帶過。
聽完以後,溫迪拍了下手,眼裡露出了驚喜:“哦!說明風神我前面的推論是正確的!我受傷了,然後救不活了,所以有人讓我穿越了回來!然後你為了救我,你也回來了!”
“額……”鐘離望著溫迪這一臉喜悅的模樣有些無言以對。
按照常理來說,一般人聽到自己受傷,還差點死了不應該是沉默,然後後怕,然後萬分慶幸嗎?
實在摸不清溫迪的腦迴路,鐘離便問出了自己的疑問:“你看起來還挺高興的?”
“我猜對了當然高興!再說了,我現在不是安然無恙嗎?”
話雖如此,可鐘離還是低頭沉思:“我若要穿越救你,我或許會選擇回到三天前,而不是如今。”
“誰知道呢?”溫迪又繼續畫著畫,“萬一那穿越之法只能穿越千年?或者當時那一瞬間你腦子有問題呢?”
鐘離默默地攥緊了衣袖,看在他把自己從礦洞抬出來,並“認真”照顧的份上,鐘離忍了。
“別想那麼多了,反正在這個時代也呆了好幾年了。既來之,則安之,先把可以抵抗那種抑制神力和元素力的病毒的辦法找到,否則啊,就算你我聯手,恐怕也是暗箭難防。”溫迪一邊畫著一邊說道。
“倒也是,穿越之事,還是得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