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一說,你見到那血水了嗎?”溫迪繼續看著他。
那平時看起來十分溫和親切的翠綠色雙瞳,此刻卻像是看透了一切一樣透著高深。
“見見見到了。”
“害怕嗎?”
“害怕!當然害怕!”
“那你不忙著回蒙德城祈求風神庇護?晚上不會做噩夢嗎?”溫迪雖然勾著嘴角,但眼裡沒有一絲笑意,就這樣冷冷地盯著安科。
那一刻,安科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見他不說話,溫迪繼續問道:“我沒得到任何報告,說明他們要封鎖訊息,那為什麼放你回來了呢?”
“我…我不知道,送我出來的那個人什麼都沒說。”
“你知道嗎?風神我可以從風中聽到一切,你究竟有沒有看到,我還是清楚的,給了你這個機會你不用,那就別怪我了。”
說完,溫迪站起來,慢慢地向他走過來,手上還凝聚了一團元素力。
那一刻,安科猛地跪下,杯子也摔碎在地上。
他開始不斷磕頭,大喊饒命,說自己什麼都說。
見狀,溫迪笑起,他不過是心裡有所懷疑,所以詐他一詐,沒想到還真詐出東西來了。
於是,溫迪又從他嘴裡聽到了一個新的故事。
他到了那確實是沒進到礦洞裡,他見到了礦洞老闆,但老闆也並沒有和他說這件事。
而讓他回蒙德城散播人化成血水的訊息的人,是那個送他出來的一個礦工。
他偷偷給安科塞了幾塊礦石,讓他這樣來說。
說完這一切,安科又連連磕頭,不斷求饒,稱自己只是一時財迷了心竅。
見他已經招供,溫迪笑了起來,也不再是這種逼迫人的態度。
他走回桌子後面坐著,吩咐西斯萬把安科帶去走司法程式,然後又拿起筆準備繼續寫。
但就在西斯萬靠近安科的時候,他突然吐出了一大口血,血將溫迪那白色地毯染紅,看起來很是顯眼。
見狀,西斯萬立馬抬起頭喊巴巴託斯。
溫迪和鐘離也站起來,紛紛上前看著這地上的安科。
只見他躺在地上呻吟哀嚎著,捂著肚子,像是萬分疼痛。
而口中的血還在不斷往外吐。
那情形,十分滲人。
此刻,縱使西斯萬想要把他扶起來,但卻也不知該如何下手,只能站在一旁皺著眉看著。
溫迪立馬抬起雙手,在雙手間凝聚出一團神力,然後將這一團神力遠遠地推向安科,以此來嘗試為他治療。
然而神力的作用微小,他稍微停了一會兒後,又開始吐血。
一般而言,神明的力量是淨化,而治療術是讓傷口加快癒合,像一些疾病什麼的,依然需要醫藥手段。
既然溫迪的神力作用不大,說明他並不是受傷引起的。
這也讓溫迪想起了他們所說的那種礦洞裡的疾病,於是,他立馬用風牆把安科所在的那一塊區域給包圍起來。
接著嚴肅地看著西斯萬:“你有沒有碰過他?”
“沒有,就連給他的茶杯也沒有與他直接接觸。”
這也讓溫迪鬆了口氣。
若真是安科所說的那種病,看來礦洞裡的事情是真的發生的。
但現在更讓溫迪擔心的是還不知道傳播途徑是什麼,此刻蒙德城正處於一種看不見的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