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鐘離就不同,無論對誰,都是一副嚴肅的模樣,最多是熟悉的人,會多講一些過去的事情。
不過,如今的鐘離卻也和溫迪剛認識的時候有了些不同,準確來說,是更有溫度了。
不過這溫度,好像也就對自己會更高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說起來老爺子,你是不是很怕我死啊?”溫迪眼裡帶著調侃的笑意。
“何出此言?”鐘離疑惑地看向眼前這個笑嘻嘻的家夥。
“感覺,”溫迪隨手從旁邊的攤位上買了一盒餅幹吃著,“所以你是不是特別怕我出點什麼事呀?”
溫迪的笑容一看就動機不純,那模樣,顯然就是挑事的。
可讓溫迪沒想到的是鐘離忽然停下腳步,認真地望著自己說道:“確實擔心。”
一時間,溫迪感覺自己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那些在腦海裡打好草稿的調侃話語,好像都不符合眼下的環境。
於是,溫迪收起那不懷好意的模樣,淺笑著看著鐘離道:“一起去風起地走走吧,兩年前剛製出酒的時候,我在那埋了幾瓶好酒。”
說完,溫迪轉過身便想往城外走去。
這時,鐘離忽然抓住了他的胳膊。
溫迪轉過頭看向他,只見他嚴肅地看著自己,彷彿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要與自己說一樣。
“怎麼啦?”溫迪問道,想收回自己的胳膊,但對方抓的死死的,溫迪只得放棄。
“巴巴託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要和你說。”
既然說重要,那想必是他很在乎的事情,作為摯友,也該認真對待。
於是,溫迪收起笑容,認真地等待他開口。
而鐘離似乎在思考措辭一般,許久,才緩緩道:“我絕非是有意掃興,但你的工作還沒有完成,堆下去只會越堆越多。”
此刻,溫迪的感覺就像是買了個刮到“9”就有百萬摩拉的彩票,他興沖沖地刮開看到是“9”,然後開開心心地去兌獎,結果工作人員卻告知自己看反了,那不是“9”,而是“6”。
他用力把自己的手抽回來,無語地看著鐘離:“你這叫絕非有意掃興?”
“嗯,我曾經答應過西斯萬,會以老友的身份,盡力制止你的不必要摸魚行為,以普遍理性而言,這也算是契約。”
“我要是不呢?”溫迪抱著手看著他,讓他不摸魚,比讓他戒酒還難受。
“作為你的老友,自然是規勸,嗯…或許可以考慮點別的方式。”
反正以鐘離的個性,那自然是千方百計完成契約。
看著他這認真的模樣,溫迪冷哼了一聲,繞開鐘離,往回走去。
“你去哪?”鐘離轉過身問道。
溫迪沒有轉身,扔下一句“回去工作”便走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等那隻蝴蝶的事情解決後把摩拉克斯送回璃月,他可要好好的報複性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