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嘆了口氣,一邊吹著手中的熱茶一邊搖搖頭:“你還真的是不放過任何一絲摸魚的機會啊。”
“哪是摸魚了,我這明明是助人為嗎?路上有魔物。”溫迪一本正經地狡辯著。
論狡辯能力,鐘離確實不如他。
“我可以替你去。”鐘離淡淡地說道。
聞言,溫迪立馬站起身拒絕:“絕對不行!您是客人,哪能您去呢?我保證五天回來,不會有事的。”
溫迪心裡很清楚,比起擔心蒙德的公務,鐘離更擔心的是他的安危。
“我陪你一起。”鐘離淡淡地說道。
“不要,你幫我也適當的盯一盯蒙德城嘛,我可是幫你看了半年的絕雲間的。”溫迪睜著一雙翠綠色,充滿祈求的大眼睛看著鐘離。
最終,鐘離還是嘆口氣:“那,帶上子苓。”
“嗯!”
於是,在與西斯萬再三保證五天後回來,溫迪便帶著子苓和那一車酒上路了。
原本還想讓他帶著一些護衛他計程車兵,不過溫迪說真遇到危險選誰保護誰還不一定。
他與子苓一同離開蒙德城後,溫迪便放飛了自我。
子苓答應送給溫迪的四車酒被他全部裝進了乾坤袋裡,這意味著這一路上可以喝個夠。
而第一天,他們便約定了一醉方休。
他們白天依靠風託著飛,來到了一棵大樹下,在這裡搭了個簡易的帳篷,吃了些東西後便坐在篝火邊喝酒。
子苓喝了酒的話就會情緒化,果不其然又抱著溫迪開始哭。
只是這一次問他哭啥,他回答他也不知道,就是想哭。
而溫迪就像那剛出籠的野生動物般,也是興奮地放開了喝,就這樣二人雙雙喝醉倒在了那棵樹下。
也不知是醉酒,還是什麼原因,溫迪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與他以往夢到的那些不同,在那些夢裡,主角要麼是他,要麼摩拉克斯。
但這一次的夢境,他像是一個第三者一般俯視著世界,這樣的視角,倒是像極了在鈺瑾夢裡。
溫迪低頭看下去,只見在這棵大樹下,有一顆嫩芽破土而出,鑽出冰雪。
那嫩芽充滿著生命力,作為風神的溫迪一眼便看出來,那是一顆有著神格的嫩芽。
就這樣,夢裡時間飛速流逝,不知道過了多少個日日月月,那嫩芽逐漸長大,長成了兩朵不同顏色的花,一朵是豔麗的粉紅色,一朵則是冰冷的藍色。
“這一株上長出兩朵顏色不同的花,有神格的植物就是不一樣啊。”溫迪喃喃地說道。
後來,不知道夢裡的時間過了多久,或許是數百年,也或許是數千年,在某一個早上,那兩朵花落到了地上。
在接觸到雪地的一瞬間,粉色的變成了嬌羞的女子,藍色的,變成了一個眼裡帶著迷茫的男子。
就在看到那個女子的時候,溫迪一怔,那女孩的容貌不是別人,正是特洛希。
只是,她現在的名字是伊茲貝拉,而男子叫阿德裡安。
曾聽聞特洛希的身體是那個汙水怪幫她重新尋來的,看來這位伊茲貝拉才是那身體真正的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