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子苓尷尬地與這女右相使交談的時候,溫迪的聲音在他腦海裡響起:“子苓,右相使的性別不確定,你眼前的可能是個假的,切忌沖動行事。”
聞言,子苓的內心宛如墜到了龍脊雪山的冰窟裡,而且寒冷值已經爆表。
一時間,他十分想哭,臉上的笑也變得扭曲變形,十分難看。
心裡絕望,眼睛也模糊起來,進而眼淚也淌了下來。
“唉喲!小弟弟這是怎麼了?”這女右相使連忙拿手帕給子苓擦著眼淚。
子苓快速地拿袖子擦了擦:“沒事兒,看到姐姐,想起我那沒良心的師父了,嗚嗚嗚嗚,我詛咒我那沒良心的師父以後喝的酒全部變成醋!”
……
“阿嚏!”溫迪又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此刻他們又來到了鈺瑾的夢裡,他還未開口詢問,便先打了個噴嚏。
看著他這模樣,鈺瑾冷哼了一聲:“這來別人夢裡打個噴嚏,倒是有禮貌啊。”
鐘離不動聲色地嘆口氣,然後對著鈺瑾好好地行禮道:“我們自知貿然闖入有失禮儀,只是事情緊急,不得不為之,我們想打聽一下關於左右相使的事情。”
“左右相使……”鈺瑾把玩著手上的杯子思考著,“左右相使是鈺珏封的,跟我沒關系,不過江川那個孩子,一直跟著我徵戰,倒是挺有意思的,在你們嘴裡,他應該叫左相使。”
“那右相使呢?”溫迪詢問道。
說到右相使,鈺瑾無奈地搖搖頭:“那個男孩叫青辭,性子柔和,不適合徵戰沙場,但卻醉心於研究機關毒術,心機深重,比較適合跟著鈺珏,關於他,我知道的不多。”
“男孩!確定是男孩嗎?”溫迪再三確認。
“我自己帶回來的孩子,我會不知道嗎?”
“那有沒有女的右相使?”溫迪繼續問道。
聞言,鈺瑾皺著眉回憶著:“這我並不知,我在外徵戰,對極樂之地的管理知之甚少,不過,江川曾與我提起有一個女孩子時常跟著青辭,不知道是不是你們問的那位。”
按照鈺瑾所說,極樂之地曾經遇到過一次魔神圍剿,在那一次圍剿中,青辭傷了腿,難以出行。
因此都是一位愛慕他的女子照顧他。
不過青辭的武藝和機關術出色,任何人都難以靠近,能靠近的,除了二位尊者,便是作為摯友的左相使和那位女子。
不過,後面他與江川也不知為什麼而反目,從此江川也很少再提起這位摯友。
聽著鈺瑾的敘述,鐘離不自覺地皺緊了眉,他轉過頭看向溫迪:“子苓恐怕無法招架。”
溫迪也點點頭,然後又看向鈺瑾問道:“左相使,也就是江川,對於您的號令是言聽計從嗎?”
“當然,閣下如果要讓他幫忙的話,不妨跟他說一句:‘江川,你還記得第一次直面魔神時,曾對我說過什麼嗎?’或許他會看在我的份上幫你們一把,但他絕對不會背叛二位尊者和極樂之地,所以也不會幫你們殺鈺珏,讓他做點別的倒是可以。”
於是,二人告別了鈺瑾後,立馬出去把這件事告訴了子苓。
得知情況的子苓倒吸一口涼氣。
這時,溫迪的聲音又在腦海裡響起:“別怕,我會傾聽著你的一舉一動,會施法保護好你,絕不會讓你有任何事情,只要你穩住就好,想想之前你曾經一個人面對澤淵,所以現在也不會弱。
而且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哦,風神我搶孩子一向有眼光,大家可沒有一個是差勁的,風神我一向也會眷顧好我搶來的孩子,會為大家引去希望之風的。”
搶孩子這是之前旅行者的調侃,畢竟到哪都能遇到風系神之眼的少年,於是旅行者便調侃溫迪搶孩子。
此刻倒是成了他寬慰子苓的話語。
聽著溫迪的話,子苓又稍微放鬆一點。
這感覺,就像是家長跟你說你以後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會為你保駕護航一樣讓子苓安心。
別的他不信,但溫迪說會保護好自己這話他百分之百的相信,不止是因為他是風神,更是因為他是自己的引路人。
他穩了穩思緒,繼續誇張地和眼前的女右相使編造著自己的過去。
不管是接近左相使也好,還是接近真的右相使,他都要進到高牆裡。
而眼前的女子便是他最大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