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是一個大窗子,窗外有飛鳥,還有涓涓流水。
周遭十分安靜,只有流水聲和鳥鳴,流水潺潺,聲音細柔,與那明亮的鳥鳴聲相得益彰。
聽著這聲音,他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寧靜。
就在他安靜享受著自然之樂時,房屋門開啟了,一個白發老者走了進來,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看著鈺瑾,發出了渾厚的笑聲。
“唉呀,我把你帶回來的時候你半死不活,竟然不過半年就醒來了,可喜可賀啊。”
老者一邊順著鬍子一邊說著。
“半年……”鈺瑾喃喃道,然後無奈地嘆口氣,“只怕把他嚇壞了…”
“放心,你只需繼續修養即可,你弟弟那我已經施法告知他你安然無恙。”
“多謝…”鈺瑾淺淺地頷首以示謝意。
這時,鈺瑾忽然發現自己體內的力量竟然半分用不上。
他試了半天,最終疑惑地抬起頭看著老者,老者再一次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你心思不寧,你的力量積攢也並非那殺人的路子,如此放肆,恐損修行,我便封了你的力量,等到你什麼時候心思寧靜了,什麼時候就可以使用這力量了。”
聞言,鈺瑾暴怒,他妄圖站起來,卻被老者施法捆在床榻上,只能無奈捶床:“你憑什麼!?那是我的東西,你憑什麼可以說封就封!”
“憑什麼,憑我是醫者,我既要醫你身,也要醫你心!好好休息,等你平靜後,那捆縛術自然會消失。”
說完,老者起身就要離去。
卻在要出門前停了下來,轉過頭指了指放在床榻旁的赤紅衣衫:“你那套黑漆漆的衣服老夫看著很是不吉利便扔了,老夫偏愛鮮豔,你生得英氣,穿上自然不差。”
說完,便笑著離開了這裡。
鈺瑾在床榻上掙紮著,妄圖掙開捆縛術,可越是掙紮,越是煩躁,便捆的越緊。
最終,他只得放棄,就這樣平躺在床榻上,平靜地聽著那流水之音。
好在這老者也確實沒有騙他,待他平靜下來以後,身上的捆縛術也確實解開了。
於是,他急不可耐地去找那老者理論,甚至只穿著裡衣便去了。
看著這唐突的家夥,老者無奈地瞥了他一眼:“毫無規矩,就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你救我命,我自然當湧泉相報,可你為何封了我的力量?”
老者不語,就在這時,那捆縛術再次出現,將他牢牢地捆住無法動彈。
老者輕笑一聲道:“跟你說了,戒驕戒躁,不平靜的話,就好好捆著吧,還有,下次出來記得把衣服穿好,如此冒失,成何體統!”
老者說完後便轉身離去。
只留下鈺瑾一人在那奮力掙紮,最後只得無奈地仰天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