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風起地的大樹下,那裡千風彙聚,無論受多重的傷,在那都會很快的治癒,因此那便成了他最好的療傷之地。
如此想來,他倒是想起了之前在島上的那個猜想。
自己受了很重的傷,或許是在風起地也許久未能治癒,所以特瓦林才會馱著自己在空中飛,是想要尋找風吧。
特瓦林……
若真如自己所猜那般,那當時的特瓦林該是有多絕望啊。
想到這,溫迪不免地心疼起它來,也不由地皺緊眉,輕輕地嘆了口氣。
“你的膝蓋怎麼了?”鐘離聽到他的嘆息聲,停下腳步轉過來看著溫迪。
他的聲音讓溫迪回過神,溫迪無奈地攤開手:“磕的,因為這洞狹小,怕傷了翅膀,所以收了,然後就……”
鐘離走近他,手上凝聚了一團神力慢慢地靠近他的膝蓋。
因為常年徵戰,他對於治療術頗有研究,畢竟同樣作為神,一般的治療術確實也無法對他起效。
此刻在他的神力作用下,溫迪膝蓋上的疼痛也逐漸緩解。
“巴巴託斯,以普遍理性而論,你應該有必要研究一下治療之術,”鐘離一邊施著法,一邊淡淡地說道,“這對於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這是作為老友給你的提醒。”
看著鐘離這認真嚴肅的模樣,溫迪臉上也露出淡淡的笑容。
在知道鐘離也是穿越的後,他確實放飛自我了很多。
如果說這是一個醒不來的噩夢,之前,他是一個人苦苦掙紮,他是風神,那些過往,疑惑,還有奇奇怪怪的夢他都無處訴說。
但現在,他也不再孤單了。
想到這,又聯想起之前關於鐘離是為了救他而穿越的猜想,溫迪忽然露出了笑容。
他託著頭看著鐘離問道:“你看,我們也認識了千年了,七神裡活下來的也就我們兩個,要說起來,也是熟的不能再熟的朋友,要不你跟我交個底吧。”
“嗯?”鐘離疑惑地抬起頭看著這飄在空中,臉上一副不懷好意的笑容的家夥。
“假如你看到我在棺材裡時,我真的死了,摩拉克斯,你會難過嗎?”溫迪問道,他的表情裡倒是一副悠閑,就像是茶餘飯後的閑談一樣。
此刻溫迪已經在腦海裡構思他的新的詩歌了。
比如什麼巖王帝君以為風神死了,嗚嗚嗚,哭的好可憐。
想想鐘離看到詩以後鼻子氣歪的模樣,溫迪臉上便止不住的想笑。
面對他的問題,鐘離卻是一怔,他沒有回答,也沒有像往常那樣陰陽怪氣回去,而是嚴肅認真地看著溫迪,臉上還帶著一絲不悅:“巴巴託斯,呸三聲。”
“哈?”溫迪臉上明顯的不解,“呸什麼呸啊?”
“在璃月的一些風俗裡,說了不吉利的話要呸三聲,還要跺腳,你腳不方便,我可以幫你跺。”
“那我可真謝謝你的好意了。”溫迪說著還向他微微頷首。
見他已經收回了神力,溫迪又繼續控制著風往前飄去。
這詩啊,溫迪是作定的!
想到這,他便心情頗好,甚至還哼著歌。
只是他不知道在鐘離眼裡,他依舊是處於情緒大喜大悲的情況。
“看來,你確實需要喝點藥了,情緒波動的確實有點大,”鐘離託著下巴思考著,說的一本正經,“嗯,我想想,應該需要柴胡、香附、川芎……”
“停!我看你才需要喝藥吧!你情緒波動的可比我大多了,人家不把你做成會動的屍體都上升到打人了!”看著他那認真想方子的模樣,溫迪差點被氣笑了。
“嗯……”鐘離細細琢磨著溫迪的話,“最近確實略顯浮躁,是該喝點。”
看他這模樣,溫迪不想再和他說話,繼續往前飄去。
鐘離也繼續走著,依舊在反複強調溫迪應該呸三聲。
最終,溫迪經不起這精神攻擊,極不情願地呸了三聲。
見狀,鐘離也淺笑起來。
他的這個老友啊,有時候說話太過於自由,這在璃月是個不好的習慣,既然他叫著入鄉隨俗,那自然得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