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口誤,也讓鐘離臉上露出了淡淡地微笑。
見狀,溫迪也笑了起來。
“唉,我們兩個可能得這樣一天一天過下去,再過兩千多年啊。”溫迪嘆口氣說道。
“那我們就認識了四千多年。”鐘離淡淡地說道。
“好啦,現在子苓也不在,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就來聊聊關於過去和未來的事吧。”溫迪說罷便坐在了沙灘上。
鐘離也坐在他的對面:“嗯,也是該聊一聊了。”
這時,溫迪託著頭認真地看著鐘離道:“你有沒有做過夢?”
“夢?”鐘離不解,“經常。”
“不是那種,我自從在雪地裡醒過來以後,就經常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開頭那幾個月尤其明顯,比如我受了傷,比如你撲過來擔心地喊我名字,或者說我掉進了深海裡…”
鐘離託著頭思索片刻後,然後搖了搖頭:“我並沒有做什麼夢,不過巴巴託斯,可還記得你在過來之前發生了什麼?”
“額……”
跪在七天神像面前向自己祈願?這不能說,這萬萬不能說,會被笑一輩子的。
“就記得我們倆喝酒,然後我在風起地睡著,醒過來便是在雪地裡了,什麼棺材什麼的那些,我完全不知道。”
這些還是後來聽大家的敘述他才知曉的。
“那巴巴託斯,我沒記錯的話,你在神力消耗過度,或者抵抗磨損時會沉睡是吧?”
溫迪點點頭。
“那你當時在棺材裡陷入沉睡,是不是也與神力有關?”
對於鐘離的猜想,溫迪無奈地笑了起來搖搖頭:“不可能,我千百年後的神力是比那一刻多的,如果你說我帶著神力穿越回來到那一刻,加上本該有的,我也不可能會沉睡啊,除非千百年後我打了一架,打到半死,神力幾乎耗盡,靈魂無法支撐。”
說到這,溫迪忽然一怔。
好像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畢竟他曾經夢過特瓦林在空中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嘶吼聲。
他知曉特瓦林,雖然與自己常年拌嘴,但自己對於他來說是最重要的人,能發出那樣的聲音,大機率也只會是自己死了。
“可是不對啊,我明明記得我喝醉酒,跟七天神像聊了一會兒,然後就睡了,醒來就穿越了的……”溫迪喃喃說道。
“巴巴託斯,記憶是會騙人的。”鐘離說道。
溫迪點點頭,沒錯,記憶有可能會騙人,說不準那些不是夢,是自己真實經歷。
那如此說來,鐘離為什麼穿越也能解釋的通了。
為了救自己。
可這個猜想得不到證實,就像歷史偏移的原因一樣,他們猜再多也都是猜測。
“得把那蝴蝶找到,她應該知曉一切。”溫迪喃喃地說道。
就在這時,溫迪忽然想起曾經不斷夢過的一個場景,那是千民祈願結束後,他夢到自己在不停的戰鬥,而戰鬥結束後,自己卻身處稻妻。
而那蝴蝶正好是雷元素,如此想來,倒是像極了那在稻妻四處飛行的雷晶蝶。
“又要登船了,先別想了,我既然回來,自然會與你一起解決所有的事情。”鐘離溫和地看著溫迪。
溫迪回過神,這要平時,他獨自猜測這些他會覺得害怕。
但如今有鐘離相陪,他倒是很平靜。
或許這就是有人作陪的底氣吧。
於是,溫迪帶著微笑向他點點頭,接著,便喊著子苓,又向船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