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樂聲響起,那些舞姬來到舞臺上表演。
她們身著緋色舞衣,踩著樂聲翩翩起舞,那形態可謂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溫迪倒了一杯酒一邊喝著,一邊看舞臺上的舞,眼裡含有一抹似有似無的笑:“這排場可要比巖王帝君的宴席還大呢。”
聞言,鐘離輕笑了一聲,給自己倒了杯酒後,看著樓下的舞淡淡地對溫迪道:“你若喜歡,回去後我也可以給你安排。”
“那還是不了,我老家不搞這些,你若依此來招待,只怕我還不起。”溫迪趴在圍欄上喝著酒說道。
“你若有心,怎麼會還不起呢?”
“我確實沒心呀,神之心”溫迪無辜地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鐘離。
鐘離皺眉,放下酒杯無奈地看著他:“以普遍理性而言,現在大家都沒有。”
這一番口頭上的唇槍舌戰,最終溫迪獲勝,他愉快地給自己倒上酒,並十分好心的也給鐘離滿上。
至於子苓,鐘離盯著自然是不敢喝酒的,只能吃著水果。
有些事情,他其實很疑惑的,明明之前這兩個人十分謙虛,就好像生怕得罪了對方一樣。
但現在倆人一開口,總有一種暗暗較勁,陰陽怪氣的感覺。
不過,他倒是無所謂,反正大人的世界那麼複雜,不是他一個小孩子能插手的。
而且看著他倆,他還挺開心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快樂,他倆之間的陰陽怪氣越多,子苓的嘴角揚的就越厲害。
但很快,氣氛也變得沒那麼輕鬆了,正好子苓因為太累趴在席上睡著了,溫迪和鐘離也到了聊正事的時候。
溫迪坐回位置上,將子苓五感封印,確保他醒不過來。
接著整個人嚴肅下來:“很快,就沒那麼輕鬆了。”
“嗯,要到極樂之地的人都必須死,這一船的人……”想到這一船的人,鐘離不禁皺起了眉。
他倆要是普通人,那肯定可以不管這船上的人,只要達到他們最終目的就好。
但他們是神,終歸有憐憫之心。
“可能救不了,而且大海上,也不可能召你的下屬來,他們一出動,恐怕驚擾了奧賽爾和那位遠古魔神,若一起前來,只怕麻煩。”溫迪望著這些盡情享用美食的人說道。
“確實,我們貿然幹涉,恐怕會對我們此番潛入不利。”
極樂之地沒人知道在哪,這古舟客棧是唯一通往的渠道,他們大可以選擇以神力救下這些人,但可能會驚擾到那魔神,導致通道關閉。
那麼此後的璃月將會永遠有這個隱患存在。
而且溫迪也就缺了這麼個激發神力的機會。
“喂,以前的你從未聽過古舟客棧和極樂之地嗎?”溫迪問道。
鐘離自然知道他問的是穿越前的事情。
“曾經有所聞兩位遠古魔神,但最終如何了,我並不知。”鐘離回答,“他們的存在並非偏移的結果。”
“嗯……可是我們的插手,不也造成了歷史的偏移嗎?”溫迪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而且我的到來,就已經是歷史的偏移了,你當時怎麼不施法把我趕出去?”
溫迪倒是從來沒有想過要修正歷史,因此他毫不在意。
說到這,鐘離一怔,他抬起頭神情複雜地看著溫迪,肚子裡有許多話,但卻一時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最後只得低下頭喝了一口酒:“為你好便是。”
“哈?為我好?你不是想要邀請我與你一起修正歷史嗎?現在為我好,你願意主動造成歷史偏移?你不正常!”溫迪甚至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確定他並沒有因為淋雨而發燒。
鐘離望著他無奈地笑起,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溫迪去說。
反正就是有一種像是使命一樣的感覺,一種跨越了千年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