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並非故意,但確實是在下,得罪了。”鐘離認真地向溫迪道歉。
這件事在他心裡一直是個梗,雖然和巴巴託斯大大小小的沖突玩笑不少,但把對方衣服震碎這事,還從未發生過,而且十分不當。
作為正人君子,自然也該好好道歉。
“然後你就把我扔雪地裡差點凍死!?”溫迪拍著桌子站起來發出了子苓的聲音,桌子上的菜也差點被風神的這一拍給掀了。
若不是旁邊有個巖神預判了他會發火用神力穩住,這玩意桌子的才可能就沒了。
“以普遍理性而言,你不會被凍死,最多凍僵,其實我本想將你帶回璃月,可那女子要跑,我便想先將她解決,但她跑得太快,沒能追到,等我回來時,你便不在了。”
鐘離的語氣十分沉穩,還給溫迪又要了一碗茶,美其名曰涼茶可去火。
“你不要說的那麼像無關緊要一樣好不好?我被你就那樣扔在雪地裡很慘的!虧我當時還第一時間排除了你的嫌疑。”溫迪感覺自己快被氣死了。
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被摩拉克斯氣到,這是在過去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但氣也是真的氣。
誰知他這句話剛說完,鐘離卻忽然抬起頭認真地看著他:“巴巴託斯,我從來沒有覺得這件事無關緊要過,在此之後,我也一直在找你,可那畢竟不是璃月的土地,確認你還活著,是在一個深夜了。”
那個深夜,他像往常一樣用神力呼喚巴巴託斯,這一次有了反應,雖然,對方是已讀不回。
但對於鐘離來說,這甚好,至少證明他還活著。
“所以我在雪風鎮外做夢夢到你喊我是你真的在喊我?”溫迪詫異地看著鐘離。
“嗯,”鐘離淡淡地回答。
聽到這,溫迪又坐回凳子上長舒一口氣,見這老友竟然如此想著自己,剛才的生氣又淡了很多,轉而變為了感動。
可一想起自己醒來時候,那渾身無一物,可憐巴巴在雪地裡的場景,他又氣的厲害。
以至於現在有點哭笑不得。
這時,他忽然轉過頭看著鐘離:“等等,你,在我棺材前,喊的是巴巴託斯?”
“對,我一向習慣於叫你的神名,或者喚你詩人。”
溫迪一怔,詫異地看著鐘離:“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夢見你撲到我面前喊的是溫迪……”
“溫迪……”鐘離淡淡地念著他的名字思索著,“不知為何,你說的這也甚是熟悉…”
“別熟悉了,我想問一下,雪風鎮的籌碼不夠,你還要加籌碼,你是想拉我入夥幹什麼大事?”溫迪平靜下來託著頭看著他。
“巴巴託斯,你既然與我來自一處,又是蒙德的神明,你想必也感覺到了歷史的偏移。”
“沒錯,所以你想與我一同聯手,讓歷史回歸正軌?”溫迪看著鐘離,臉上掛著他那如標誌一般不明深意的笑容。
“我不知道所謂這裡並非原來的世界這句話是何意,但這歷史的偏移未必是好事,或許我們應該想辦法讓歷史回歸正軌。”
“嗯……”溫迪有些猶豫地看著桌子上的菜,“老爺子,先別考慮這些了,先把眼下的事情解決吧,有很多事情現在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總不能一直讓小家夥暈著吧。”
“也好。”鐘離望著溫迪,露出了淺淺地微笑。
對於老友也是穿越這事,溫迪其實是十分高興,當然,沒有衣服碎掉那件事他會更高興。
不過這也算是他鄉遇故知,於是,溫迪笑著拿起茶碗對著鐘離:“幹杯!慶祝我們跨越時間後的再次重逢!”
鐘離也淺笑著與他碰碗:“久違了,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