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風中落下,笑著對鐘離道:“思來想去我是客,也該由我來拜訪巖王帝君才對。”
“風神閣下倒不必這麼客氣,如此有禮,倒是讓鐘某惶恐。”鐘離說道。
畢竟他巴巴託斯是什麼樣子,鐘離還是清楚的,只要等熟了以後,鐘離不信他還能站著正常的和自己說話,恐怕三句話裡面,兩句陰陽怪氣,還有一句,也只會是念他的詩歌。
聽到鐘離說惶恐,溫迪內心也忍不住嗤笑,他堅信,等熟了以後鐘離一定會懷念現在的自己,一定會後悔自己說的這句話。
不過,那都是後面的事了。
溫迪也收起笑容,認真地問道:“請問一下,我睡了多久?”
畢竟這一次的力量耗的是真的挺多的。
“不多,也就半年。”
“半年!?”溫迪有些震驚,他估摸著自己怎麼也是少則一年,多則兩年,竟然半年就醒了,屬實有些驚訝。
“閣下體內那用不了的神力,雖然無法發揮用處,但也會維持您的狀態,自然醒的也就快了。”鐘離解釋道。
道理溫迪都懂,只是還是有些驚訝,上一次以為要睡一個月,結果七天就醒;
這一次以為要睡一兩年,結果半年就醒。
“這個要比以前強多了……”溫迪喃喃自語。
“閣下說什麼?”鐘離沒有聽清。
“哦,我說,感覺到自己又強了很多。”
而且他能感覺到身體裡又多了一股神力,想必那就是特洛希帶來的。
想起特洛希,溫迪又抬起頭望著鐘離:“對了,我拜託帝君您的事……”
“子苓都和我說了。”
聽完溫迪所託,鐘離也立馬付諸行動。
在子苓的引薦下,鐘離見到了西斯萬,並向他傳達了自己與風神的合作意圖是為了震懾兩國的其它魔神,以求璃月港和蒙德城的安寧。
於是,鐘離聲稱風神前去追那個汙水怪,委託自己提出了兩國之間互相學習,共同進步,目前尚在試驗階段,派出一人便可的想法。
於是璃月派出了一位少年,就是子苓。
而蒙德也在號召下選出了一個幼子,便是克羅迪亞。
“不愧是巖王帝君,如此計劃甚好。”溫迪說道。
只是用一個少年,換一個幼兒,溫迪總覺得有些虧,少年某些習慣已經定型,幼兒卻還可以從頭教養。
不過一想到那少年也不是普通少年,乃是竹葉所化,溫迪又不覺得虧了,甚至還覺得穩賺。
面對溫迪的贊賞,鐘離淺笑:“這個辦法也是子苓想的。”
溫迪一怔,疑惑地看著鐘離。
“子苓跟著風神確實學到了很多,那日子苓看到了克羅迪亞坐在教堂去看風神像下說想母親,他便想出了這個主意,也好讓他與風神相見。”
本來溫迪還在替子苓有了很大的進步而高興,但聽到克羅迪亞坐在風神像下面想媽媽,溫迪一時又笑不出來了。
他甚至能想象出子苓興沖沖地跑到鐘離面前聲稱自己找到了風神“兒子”的時候的模樣。
看來以後不宜和鐘離太熟,否則就莫名當“媽”這件事,還不知道要被他以斯文的方式和文雅的措辭陰陽怪氣多久。
甚至可能此時他那波瀾不驚的外表下面,就隱藏著一顆偷笑的心。
“風神閣下,關於澤淵與那遠古魔神…”鐘離看著溫迪那沉思的模樣提醒道。
溫迪回過神,臉上又掛上笑容:“明白,明日我便與帝君一同去審審那澤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