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難道進摩拉克斯家偷酒嗎?”溫迪坐在山間思考著,“沒事,他也不會對一個不熟的人用天地永珍,再說,我還換過冰神權杖,偷個酒怎麼了。”
做好決定,溫迪便用風託著自己來到了那桂花樹下。
興致勃勃地把地刨開以後便看到好幾個酒罐還有一個盒子。
那盒子很精緻,像是設了某種機關,溫迪正拿起來想要細細端詳,便自己開啟了。
盒子裡裝著一張紙條,那紙條上還帶著淡淡的桂花香,上面是溫迪熟悉的字跡:“酒贈風神。”
溫迪一怔,沒想到他埋這麼多酒竟然是送給自己的。
“等等,莫不是小子苓把我偷門撬鎖的事告訴別人了,否則這摩拉克斯怎麼會知道我會偷酒,還特意準備好。”
越想越氣,溫迪決定一定要找子苓好好地問一下,明明自己可是認真為他保密的。
當然,他幹的那些事也都是自己帶的。
但現在還是回去好好喝酒更重要。
“既然是給我準備,那我就不客氣了。”
手一揮,風將酒罐捲起來,跟著溫迪一起回到了子苓的院子。
此刻子苓已經睡了,溫迪便也不忍喊醒他,自己帶著酒就回了房間。
第二天,日上三竿之時,子苓早已練武回來。
本想喊溫迪一起去用午膳,順便討論一下去蒙德的事情,無奈這門怎麼敲都敲不開。
他也只好甩下一句自己帶什麼回來就吃什麼,然後往門外走去。
只是剛開啟院門,便看到鐘離那懸空的手。
見到他,那種做鬼心虛的本能恐懼立刻在子苓心頭浮現,立馬行禮,結結巴巴道:“帝帝帝帝帝君,您回…回來了。”
“嗯,風神這段時間可好?”鐘離問道。
他的語氣依舊那麼有壓迫感,這讓本身就犯了一堆錯的子苓完全不敢直視。
“溫迪…啊不,風神大人最近挺好,就是有些無聊,現在正安靜歇著呢。”子苓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不帶顫音。
“安靜歇著?”鐘離語氣裡透出了懷疑,但忽然又輕笑了一聲“也對,如今的他尚且是新神。”
想必雖然活潑,但到底年輕,應該不會像原先那般熟了以後沒大沒小,沒有分寸。
就在這時,一聲罐子破碎的聲音在屋內響起,此刻空氣安靜下來。
鐘離立刻走了進去,冷靜地敲著門,喚著他“巴巴託斯”的名字。
然而屋內卻是沒有任何的回應。
好在門上溫迪並沒有設定任何的結界禁制,於是,鐘離立刻施術將門開啟。
門開啟以後,鐘離和子苓一起走進屋內。
之前溫迪趴在書桌上睡著,一隻手自然垂在桌邊,而在他周圍還有很多酒罐。
見狀,鐘離那緊鎖的眉又平展下來,平靜地看著眼前醉酒的詩人。
子苓怕鐘離看到這情形生氣,立刻過去想要喚醒溫迪,鐘離卻攔住了他:“讓他睡吧。”
“是。”
子苓表情複雜地看著溫迪,這幸好是風神,這要是自己,恐怕已經被扔到山下掃地了。
見溫迪睡著,鐘離也沒有多留,讓子苓將他扶到床上後便離開了。
鐘離走後,子苓也鬆了口氣,望著抱著被子還在喊著“特瓦林,上去給我咬”的溫迪,面露疑惑之色。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溫迪對巖王帝君看起來好像很熟,可那天他們相見卻又像是第一次見面。
但剛剛,怎麼喊溫迪都不回應的時候,巖王帝君的緊張又不似作假。
本想看看能不能分析出點什麼,但子苓清楚自己沒那個腦子。
對此,他只能感嘆一句:“神的世界可真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