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的那一瞬間,一番不和諧的景象出現在了子苓和溫迪眼前:
只見在屋子的正中央供著一個牌位,香燭一應俱全,蠟燭依舊燃著,香燃燒的氣味也沒有散盡。
看起來,不久前還有人在這裡祭拜。
村子裡拜著伏魔大仙,按理來說出現這樣的場景不足為奇。
但不和諧的點就在於牌位上寫的是:浮世之魔神忘憂。
“哇!這老頭…真是,要不是人已經死了,我可要好好地罵他一頓,也太不要臉了。”子苓氣鼓鼓地說道。
溫迪也無奈地看著眼前的牌位。
看來孤山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只是,這樣做是沒什麼用的,忘憂聽不到,最多是換一個心理安慰。
“別管他啦,先找一找我們要的東西吧。”
溫迪說完,二人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周圍的櫃子和箱子上。
這些櫃子和箱子都上著鎖,而且鎖上也落了厚厚的灰,看起來是許久沒動過了。
孤山妻子給他們的鑰匙裡並沒有開這些櫃子的。
二人還上樓去問了一番,得到的結果是壓根沒見過它們的鑰匙,好在他們得到了使用暴力的許可。
於是,二人回到地下室。
看著這些櫃子,溫迪掏出了兩根鐵絲遞到了子苓的眼前:“子苓小兄弟,說好了今晚教你手藝,你才開了一道鎖,來吧,實踐機會來了。”
這要是以往,子苓恐怕會把溫迪狠狠地吐槽一番,然而此時他卻興沖沖地接過鐵絲,十分愉快的過去撬鎖。
問他為什麼這次二話不說。
他美其名曰這是得到了主人許可的。
見狀,溫迪便也找地方坐下,一邊彈琴,一邊等待著子苓。
鎖眾多,等待的時間也比較漫長,原以為很快就好,不曾想這小家夥手腳慢,溫迪便也睡了過去。
以至於在天亮溫迪才慢慢地醒來時。
而子苓竟然也縮在他旁邊睡著了,手還緊緊地拽著他的鬥篷,就像是怕溫迪半夜跑了一樣。
溫迪輕輕地把鬥篷從他手裡抽出來,正要起身,忽然心裡一緊。
他並沒有在孤山家佈下結界,這小家夥恐怕要做噩夢了。
不過好在他看起來睡的挺安穩,嘴角還帶著笑意。
許是自己的神力也能起到安撫作用,讓他此刻不受噩夢侵擾。
看他睡得熟,溫迪便也沒有叫醒他,在給他睡著的位置佈下個結界後便來到了這些櫃子前。
此刻所有的櫃子和箱子都已經被子苓開啟了,看著這一堆需要檢視的東西,溫迪長嘆一口氣,有些後悔為什麼要蹚這趟渾水。
不過最終,他還是坐在地上認真翻找起來。
但就在這時,子苓那邊忽然發出了一些動靜,緊接著,他像在哭喊一般大叫:“為什麼都要拋棄我!為什麼!”
溫迪立馬放下手中的東西去把他喚醒,他猛地睜開眼,此刻已經滿臉都是眼淚,望著溫迪,那眼神帶著絕望,脫口而出便道:“暮竹和曲雲,他們安全了嗎?”
見狀,溫迪眉頭緊鎖,溫柔地對他道:“他們安全了,子苓,該醒了,我們的事還沒辦完呢。”
這時子苓忽然回過神,眼裡的清澈又回來了,他擦去臉上的眼淚看著溫迪:“我做了一個好悲傷好無助的夢。”
“沒事的,都是夢哦,我們出去站一會兒,已經天亮了,可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子苓點點頭,只是不對的睡姿讓他腿有些伸不直,在溫迪地攙扶下慢慢地才站起來。
正要往外走去,子苓猛地抓住溫迪的手腕,眼裡滿是不安:“我現在一時半會兒付不起蘋果酒,你會因此突然離開嗎?”
見這不安的樣子,溫迪向他露出了溫柔的笑容:“放心好了,我還想著等出去以後,跟你們巖王帝君商量商量,帶你去蒙德感受一下自由的氣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