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平靜的生活終究在一年前被打破了。
那時,巖王帝君突然下令,命暮竹前往通往璃月港的路上保護過往行人。
從來沒有分開過的他們突然分別,子苓萬般不適,每日不停的噩夢,加上擔心暮竹安危,更是茶飯不思。
然而他天資愚鈍,縱使巖王帝君在閑暇之餘指導過他槍法,但他始終學不會那完整的一套。
唯一會的那些防守的招式,還都是暮竹私下裡給他補的。
因此,他想要光明正大去找暮竹巖王帝君自然是不同意。
於是,趁著一次眾仙宴會,子苓悄悄地跑出了絕雲間。
這一路上的戰爭繁多,戰火紛飛,子苓幾次差點沒能活下來。
不過興許是帝君庇護,也或許是找到暮竹的執念支撐著他,最終,他還是到了暮竹駐守之地。
本來是一次期待了好久的見面,原以為他們都會很激動。
然而迎接子苓的卻是來自於暮竹的一通劈頭蓋臉的責備。
其實一向懂事的子苓理解暮竹是擔心自己,但在那一刻,他心裡還是委屈的緊,一路上沒有抱怨過的子苓在那一刻情緒爆發了。
他賭氣轉身離開,以往這一招對暮竹很有用,然而這一次,暮竹卻沒有追來。
他在那附近的一個亭子等啊等啊,始終沒有等到暮竹,到最後等來的,卻是一個吃人的魔物。
那一日,是子苓十五歲的生辰。
最終,子苓不敵魔物,受重傷後,眼看著向自己跑來的暮竹,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便失去了知覺。
之後再次醒來,他便是到了璃月港。
魔物被暮竹殺死,而暮竹在得到帝君的允許後離開了他們,離開前,留下了一張字條給子苓:
“吾已疲累,望遨遊天地之間,只有尋得一方靜謐,不必找尋,有緣來日再會。”
此後,那本來抱有幻想的孩子一夜之間長大,而他揹著巖王帝君到了那條路上駐守,不過也只是為了替暮竹完成沒有完成的任務。
子苓說完輕輕地嘆了口氣,又拿起一瓶酒一飲而盡後,望著溫迪道:“他…是不是被我逼走的呀……”
溫迪沒有回答子苓,而是託著頭在思考著子苓講的故事。
“喂!你怎麼不說話?”
溫迪回過神,望著子苓皺緊了眉道:“你也不像是天資愚笨的,相反,倒是個天資聰慧的。”
“你說天資聰慧就聰慧啊?嗝,我…我可笨了!我要是聰慧,就不會打不過那個魔…魔物了!”此刻的子苓已經到了說不清楚話的地步,看起來下一秒就要睡著。
果然,下一秒便往後倒去,幸好溫迪立刻用風托住他的頭,不然就砸到地上了。
來到子苓面前,看著他的眼角還殘留著眼淚,溫迪嘆了口氣,並用風為他拭去。
接著,手上凝聚了一個風箭抵著子苓的喉嚨,嚴肅地說道:“出來談談吧暮竹,你應該不願意拿他來賭吧。”
下一秒,子苓睜開了眼望著溫迪。
一切如常,但也有些不同,那眼睛不像子苓那般清澈,倒是多了一絲精明。